看到這一切這麼靈驗,而外面的霧氣也始終這麼濃郁,尤其是魔尊在此,隨時隨地會面臨危險,葉青鴻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伸出手指,手指之間散發著凌厲的氣息。
便打算直接切在手腕上,開始祭祀。
結果下一刻,一道淡淡的聲音響起。
“別急,本尊還有事情要問呢。”
眾人愣了一下,都把目光投了過去,似乎有些疑惑,而方陽則微笑著看著中年人。
“祭祀這血神,必須要用鮮血嗎?”
“沒錯。”
“既然如此,那你們就多放一些血吧,放夠葉堂主等人需要祭祀的。”
“?”
中年人等人瞬間懵了,呆呆地望著方陽,似乎沒想到魔尊竟然會提出這樣的建議。
“怎麼,難道不行嗎?還是說本尊的話,你們都可以忤逆了?”
“屬下不敢。”
一群人慌忙低頭。
趕忙切開手指,重新放起了血,用他們的血,用他們的香。
而葉青鴻等人只需要簡單地把香插進去就行。
在此期間,無一人敢廢話,也無一人敢質疑,沒辦法,外界早就流傳魔尊喜怒無常,做出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過正常了。
很快,眾人祭祀完了血神,離開了白骨廟,從始至終,方陽都沒有任何要祭祀的意思。
原因很簡單……
一個山村裡面荒誕的血神,就想要得到他血雨魔尊的祭祀,實在是有些痴人說夢了。
要知道在影月庵冥河裡,他捏死的邪神都不計其數了。
所謂的邪神,還不如某些強大的修行者。
離開白骨廟,眾人很快便走入了村子,村子依舊是那麼的荒涼,道路上沒有任何的行人,屋裡也沒有炊煙的痕跡。
中年人一邊行走,一邊嘆息。
“魔尊有所不知,這座小山村雖然只有四十多戶人家,但原本有一百口人呢。而現在,只是三個月過去,便只剩下三十多口人了。而這還多虧了血神的庇佑。”
“這戶人家,頭一夜聽到了敲門聲,告訴村民,第二日便死在了門上。”
“這戶人家家裡偶爾有女子哭泣聲,三日後,閤家上下五口人,都在自家水盆裡溺死了。”
“吊死的。”
“切掉自己頭顱的。”
“……”
深沉的聲音,不斷介紹,一句句話裡透露了濃郁的血跡,見證了一樁樁慘案。
眾人的神色越來越嚴肅,葉青鴻等人,自從離開白骨廟之後,就拔出了手裡的劍,重新顯露出了自己的法相,守護在自家師尊身旁,防止意外發生。
終於……
眾人經過一處荒涼的院子時,一名老婦聽到外面的動靜,注意到眾人。
嘎吱!
慌忙把門給關上,嘴裡似乎還在呢喃著。
“死,都得死……”
方陽微笑著,神色平靜,而眾人卻臉色蒼白。
“唉!三個月,詭異的事情接連發生,這個小山村的人早就已經崩潰了,見人就會說都得死。如果不是因為此處生產靈礦,我等魔教弟子怎麼會到這裡調查?他們是生是死,和我們又沒有任何瓜葛。”
“……”
中年人心有餘悸,神色充滿了後悔之色,顯然很後悔來到此處。
嘎吱。
嘎吱。
……
院落的人,時不時有人關門。
隨後,把眼睛塞到門縫處,偷偷觀察外面的人。
灰色霧氣不斷盪漾著。
雖然這些村民看起來很驚恐,但葉青鴻,關青寒等人則一個個神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