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與發展將迎來全新的歷程,這裡充滿了機遇與挑戰。”雖然不是正式場合,鄒佳華還是用上了毫無新意的套話,幾乎是外賣部的風格。
不過久加諾夫完全不吃這一套,或者說,他的使命就是傳達尤里的意志:“是的,機遇,和挑戰。總書記希望這裡維持長久的和平,雙方過於接近對彼此也是一種傷害,我們之間的交流和紛爭說明了一切。替我傳達總書記的問候,以及要求:絕對,不能倒向美國人。我們和伊麗莎白的子孫有過幾百年的交流,那些盎格魯撒克遜後裔比你們想象的更加危險,你們既然已經體會過一次,就不應該重蹈覆轍。”
“……”貴為副總理的領導人拋下了多餘的表情,揣摩著:“這是貴國總統的要求麼?”
“是‘總書記’閣下的原話。”久加諾夫特別強調了這一點,現在人人都知道某位大光頭喜歡“總書記”遠多於“總統”,相信這個戈氏弄出來的職位存在不了多久了。他伸出手,邀請道:“我相信幾個月的時間足夠你們瞭解我們現在情況,非常感謝那筆瑞士法郎(注2);我們在意識形態上的共同點以及社會制度等方面的相似xìng,註定我們只有合作,雙贏的合作。這是我們共同的追求。”
“雙贏,是的。”鄒佳華握住久加諾夫的手,“為了兩國人民的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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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蘇聯長期從美國購買玉米用作飼料糧,而且他們總有辦法買到,即使是國內農業大減產加西方封鎖的情況下,只能說天下何人不通共……
注2:指蘇聯末期中國提供的特別款項。
第六章。夏之嵐(二)
典獄官仔細檢視著審判庭的命令,對照著名冊。“十三號的葉蓮娜。斯托羅尼柯娃!”他吼叫著這個名字,音箱發出的爆音震得所有犯人都能聽到,“有著漂亮名字的娘們,恭喜你,西伯利亞!”
被點到名字的女人早已經崩潰,她是被獄卒從監牢裡拖出來的。尤里。奧洛夫感同身受般撇過頭,他甚至認為女人被拖曳的痕跡上沾滿了血跡。從獄友們窸窸窣窣的交談中,他知道這個女人不久前還是蘇聯的電視和無線電廣播委員會主席;可憐的老婦人因為之前全蘇聯媒體機構的“叛變”而被審判庭咬上了——儘管那時候她默默無聞——她的前任聽說沒活到四月份,而這倒黴蛋接任主席職位沒多久就被連帶著清算。
奧洛夫咬了口難以下嚥的黑列巴,就著清水,眼看著女人的腳跟消失在監牢。“真不幸……”這是他唯一的感想。
“啊,是的,非常不幸。”隔壁監牢的傳來一個疲憊而輕佻的男聲,“嘿,六號監的,你輸了,這回果然是那個娘們,你晚上的列巴是我的了!”奧洛夫記得他是前天被關進來的,和這裡其他人一樣,之前的時候都是個人物。只不過奧洛夫已經不關心蘇聯人的名字,也沒興趣去記住,在審判庭監牢的十幾天他連自己的牢房號都忘了。
“去你的狗屎,居然讓你蒙對了!”六號監牢裡的犯人嘲弄著喊,“那又怎麼樣,今天還有兩次機會,我賭下一次是七號!”
隔壁的煩人高興的吼叫:“那我押十六號,賭注是明早的列巴!”
接著他有敲了敲牆壁,喊:“隔壁的弟兄,你也賭不?!”
“賭注是……嚼起來和木頭一樣的黑列巴是嗎?”奧洛夫艱難的嚥下毛子特sè食品,詢問。
“那當然。押一個牢房號,沒莊家,贏得人平分或者獨吞列巴。”
雖然監獄的食物非常難吃,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