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泣,他不知自己是否真的做錯了?飛燕挪起衣衫,不是穿,而是一寸寸擦向身軀,像在擦拭稀世珍寶,也像在擦去一身齷齪,一身汙血。
她的笑容顯得格外純真。褪了汙血的肌膚依樣潔白。
抹去嘴角汙血,漸漸走向洞外。
涼風吹過秀髮,依然掀起一陣瀟灑波雲,帶了血的肌膚,更顯得潔白。
“飛燕……”公孫斷此時才知道,何者為心痛如刀割。
然而,他卻留不住飛燕了,老淚為之一流。
突然地,一陣砰然巨響,碎石紛飛,很快將公孫斷驚醒過來。
飛霧已破門而出,瘋狂般地吼叫,撲向仇三,十指如勾,硬生生地將他撕個稀爛,一塊塊丟向洞外深淵中。
“大姐——”
他吼叫,追出石洞,哪有飛燕蹤跡?帶了血的腳印,延伸到懸崖的最末端,已消逝了。
崖下一片浮白輕霧,就似乎化成了飛燕的笑容。
“大姐!你安息吧……”
飛霧落了淚,流過已不再泛黑的眼哐,掉向雲霧。
飛燕笑容仍在,她安息了,再也沒人能攪亂她的安靜。
公孫斷那股悲傷氣息,很快被飛霧的復原所掩蓋。
“飛霧,就讓你姐姐安息吧!她付出的代價,我們必須索回。”
飛霧冷森眼芒閃爍:“不錯!公孫小刀,若非你的出現,我也不會落個家破人亡!〃
“還有公孫秋月!他比公孫小刀更狠!〃公孫斷冷殘直笑:“該是我們索債的時候了。”
“爹,我們馬上趕回公孫府!〃
“不必如此!爹自有打算!〃公孫斷冷笑:“公孫府終究將落入我們手中,急也不必急於一時,何況還有柳西風及天鷹要周旋!〃
“一切謹聽爹爹作主!〃
公孫斷頷首道:“我們先找柳源,想必他有更正確的訊息!〃
兩人隨即下山,去施行那血腥之計劃。
飛霧神功已成,卻不知將帶給武林何種劫難。
小刀兒及百里奇替公孫樓治傷,已過一天一夜,情況仍稍緊,不得分身。
沒了則偶而溜達四處,也落個清閒。
只有蘇喬仍一副悶悶不樂,獨坐無塵居石椅,望著腳下一片片雲煙發呆。
春神也已察覺她神色不對。
“喬兒……有心事?”
蘇喬茫然的眼神轉向她,並沒回答。
春神坐在她左邊三尺處石椅,含笑道:“有事就說出來,別悶在心裡,會傷了身子。”
白衣羅裙的她,仍是充滿仁慈似乎母愛的光輝。
“我……”
“沒關係!你說!看你自昨天回來就一直如此,我怎麼放得下心呢?”
蘇喬咬著嘴唇,盯住春神和藹的笑容,禁不住已撲向她,啜泣起來。
“喬兒,有什麼事?我一定替你出個主意。”
“師父……神鷹沒死!他還活著……”
“什麼?”
春神似如被潑了滾燙的油,燙傻了心,真以為自己聽錯了。
“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明明死於飛來蜂,怎麼還活著?”
“是我親眼見到的!〃
“真的?他,人呢?”
“他就是天鷹!〃
春神燙透了心,已站不起來,往遠霧眺去,和蘇喬乍聞此訊息時一樣,步履輕浮,似要昏了。
許久,春神抽了抽蒼白嘴角:“你能確定他就是神鷹?”
“不能全部確定,但我叫了董仟名字,他們就慌了。”“董仟……真的會是他……”
“綠君兒也說了,她還說董仟是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