翹,另一隻手的飛刀對著柳漢中指了指,然後勾了勾手。
柳漢中的臉色登時如吃了死孩子,難看極了,他為難的左顧右盼,終於確定了寧疏影指的是自己,豪不情願的挪動著小碎步向我們這邊跑來,一邊跑還一邊回頭望,可他的鄉親鄰里並未多瞧上他一眼,這傢伙也就放下心的邁動大步,幾秒鐘來到我身前。他那一對小眼睛抖來抖去,似在等待我們開口。
“你們、在做什麼?”寧疏影冰冷的問。
“不知道,我只是跟風的。”柳漢中擠出個笑容,“我是紅旗鎮一戶人家的遠方表親,才來這不久。”
我毫不留情的道:“撒謊,我在問你零院舊址時,你反應很大,還連槍也不怕,給我攆出了門!”說著,我握槍的手動了動,使得槍口對向柳漢中。
他撲通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大……大哥,我說的是真的啊。為啥會攆你,因為零院在這裡是個禁忌。”
“禁忌?”我疑惑不已,“少整這些懸乎虛的,快說說零院舊址在何處?”
“我真的不敢說,何況這麼多人看著呢。”柳漢中心悸的回頭望了望,轉過臉道:“聽說在這個鎮裡,但凡是透露過零院相關資訊的人,肯定會失蹤幾天,再之後出現時,就成為一具殘缺的屍體。那叫一個慘吶,我前天還看見一具屍體呢,都臭了,爬滿了蛆蟲。就是我親戚隔壁家的老李,聽說他半個月前因為貪財,把零院舊址告訴給一個鎮外人,緊接著他媳婦劈個柴的功夫,人就沒影了。”
寧疏影抱著胳膊立在一旁,不知他心中在想些啥。
對此,瞭然於心的我,繼續問道:“不告訴就不告訴唄,你們為啥對我的車又是砸,又是堵的?”
“跟風的。”柳漢中嘿嘿笑了笑,“我就是一個跟風狗,您看,放了我如何……大人有大量,我這條命是賤命。”
俯視著對方的眸子,我想了想,道:“最後的問題,長了一張貓臉的老太婆,怎麼個情況?”
“這……”
柳漢中猶豫了,隔了半晌,他攤開手無辜的抹著眼淚。
“有話你就說,別跟他媽蛤蟆擠尿一樣。”我用手扒拉了下他的腦袋,“不然可別怪我這哥們的飛刀沒長眼睛。”
此時,寧疏影和我哪還有副警察的派頭,活脫脫的成了柳漢中眼裡的黑社會,心狠手辣為我們代言。
柳漢中哭地很“傷心”,說來也怪,眼淚說有就有,憑這點就讓大部分演員望塵莫及了,況且他的淚水滔滔不絕,根本停不下來!柳漢中偷瞧了下,見我無動於衷,他乾脆耍起了無賴,開始在地上打滾。
“算了,你不說,那就陪我們進院子裡溜達溜達吧。”我放棄了盤問他的念頭,或許對方真個有苦衷也說不定。
柳漢中頓時止住哭泣,暴跳而起,“別、別!我不幹!”他怯弱看了眼籬笆院內枯柳樹旁的那口老井,身子輕輕地顫抖,細聽之下,還伴有牙齒碰撞的聲音。我知道他絕非在裝神弄鬼的,唯有源於內心深處的恐懼,才會有如此表現。
地上貓臉老太婆的血跡延伸向院子內,由於泥土鬆軟,滴落的血跡過了這麼久早已乾涸和滲入土中,故而站在院外的我,看不清血跡的線路指向哪。
“凌宇,你想過沒,有什麼東西會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寧疏影忽然說了這麼一句。
話音一落,我極度詫異,他的身手已然巔峰,居然玩起了哲學,這讓我以後還指望啥混了。我說大哥!你給條活路可好?
“有!”
柳漢中拍了拍胸脯,“靈魂。”
“切~”、“嘁!”
我和寧疏影不約而同的鄙視了一眼這貨。柳漢中完全屬於假、大、空,相由心生,況且撿婦女斷落的長髮這個舉動,足矣說明他是貪利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