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皮老伯笑了笑,譏諷的道:“懶人屎尿多,呵呵,別疼壞了,現在你可是冷月堂主的寶貝疙瘩!”
這時,我眼角的餘光瞥見門口顯現出一道纖細的身影,是浙三妹,她貼緊宿舍木牆極速移動,靜悄悄的消失在雨夜。我在茅廁中蹲了大概有五分鐘,拜月神派的總壇也沒鬧出啥動靜,她成功的溜掉了。
心頭的石頭落地,我提好了褲子,大搖大擺的折回宿舍,躺在草蓆點了根菸。
瘦猴攤主攤開硬被,“撲突”放了臭屁,我立馬抽身跳向五米遠的地方,鬱悶的道:“老苟,你真太缺德了,放個屁還要掀被窩。”
“矇頭睡覺,當然要犧牲大我,實現小我咯。粥有點涼,凌小哥,建議你今晚睡遠些。”他一套一套的道。
“味道真臭……”
我堵住鼻子,倚在牆邊將煙抽完,接著又點了支,突然,耳中“叮叮”響動,我低聲道:“林大腳,這麼晚你不睡覺,還在情報科?”
“是啊。”林慕夏略顯疲憊的道:“摘星~~滋滋~~今天下午傳來訊息,已~~滋滋~~繫到長孫如玉。”
她說的話混有雜音,也許由於暴風雨的緣故,E型裝置訊號不太好。我一字一頓的道:“她在哪兒,打算怎麼辦?”
“晚~~滋滋~~約見了她,~~滋滋~~在拜月神派的總~~滋滋~~毒,她沒有拒絕。”林慕夏吭哧癟肚的道:“長孫如玉,和摘星手~~滋滋~~天要去見拳狂,你要做好準備與之碰頭。”
“滴!”
清脆的電子提示音響動,A、B端訊號不穩,自動結束通話。
“喂~!毒王和賊王究竟哪天來見拳狂?”我反覆問了好幾遍,毫無回應,竟在如此關鍵的時刻卡殼,鬱悶死了!我擔心月神使發現,沒有拿開機再聯絡林慕夏,獨自靜下心,模擬了之前的語境。推測可能是明天、後天、大後天,無非這三個選項。等明天雨一停,常規修煉時我得和匡正稟明。
翻身躺回草蓆,一覺睡到凌晨三點五十五。
瘦猴攤主的“鬼嚎”鈴聲驚醒眾多核心成員,他爬起身望了眼門外,雨早已停了,他風溼的疼勁兒在睡夢中熬過,便組織老伯、大媽們排隊離開了總壇。踩在泥濘的土地,我們漸漸的接近演武場時,聽見“砰、砰!”的亢沉撞擊音質,我心想這老頭練武真是一天都不肯偷懶。
哪知道走近一瞧,空地之人並非匡正,竟然是我最不想遇到的楊楠!她手腕靈活的拍動籃球,在斷樹間跳來躍去,行動極為流暢。
大媽們瞧稀奇,老伯們臉色拉的跟苦瓜似得,近些天,僅有幾個人沒被小黑妞折騰過。
忽然,楊楠的動作停住,雙手按住籃球,她低頭看了眼衣服濺的泥點,接著瞅向趕到演武場的核心成員,我將臉壓的極低。楊楠抬起手,指向三名腿腳還算利落的老伯,她使喚的道:“你,你,還有你,隨我練球。”
呼——躲過去了,我道呼慶幸。
然而事實證明,千萬別高興的太早,小黑妞注意到了我,她笑道:“扣屎盆?算你一個。”
“小姐。”我嘴角咧開,拿寇史彭式的笑容與之對視,傻吧拉嘰的道:“這又不是球場,練球有啥意思吶?我不太懂籃球,是單純的攻防過人嗎?”
楊楠手中沾了泥的籃球砰然落地,她抬手指向右側一棵粗壯的樹,“此樹幹的三米高處,有一個刀刻出的圈,臨時充當藍筐。我和爸爸之前就是這麼玩的,不過,他太忙了,我一個人練著沒勁兒,所以拉你們濫竽充數,人數足夠彌補年齡的差距,我一打四,你們隨便攻,任意走步,但別故意衝撞就行。”
“您是副派主的女兒,金枝玉葉,身子嬌貴著呢……和我們這群老骨頭玩不開,萬一不小心傷了你,副派主罰下來,我們哪能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