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獸一般嘶啞,不知是刻意偽裝的還是天生就那德行,聽得我很不爽。
關心則亂,我極力保持冷靜,淡淡的道:“你在哪?”
“如你所見,你眼前的第一排蔬菜大棚,我就在其中某個當中注視著你。”他話落,這時我聽見電話裡傳來老媽嗚咽的聲音,她的嘴被封住了。對方桀桀笑了笑道:“我勸你別耍花樣,你身上一定有槍吧,那把槍仍遠點,我膽子小,受到驚嚇難保手一抖誤傷了這娘們。”
狡猾至極!我把手槍和彈夾仍出車外,有十米遠的位置,對著手機咆哮道:“該怎麼稱呼你,蔬菜狂魔?”
“警方竟然這麼稱呼我?”他頓了頓,說:“聽起來也不錯,看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勉為其難告訴你我的名字吧,聽好了,楊彥。”
“楊彥?”
這名字我絕對聽過,但是一時想不起來,沒那麼多時間讓我去想,只好作罷,“我現在帶你弟弟出來,交換人質。”緊接著我結束通話電話,側頭瞧見刀疤臉還在昏厥,估計那下電的不輕,我抓住他頭髮使勁的搖晃,這廝就是不見醒。
神吶,快來救救我吧,迫在眉睫啊!
過了幾分鐘楊彥見我還沒下車,又打來電話催促道:“怎麼,還不下來?”
“馬上就好,稍等。”我搪塞道。
楊彥不耐煩道:“最多給你兩分鐘。”
我幾乎被楊彥牽著鼻子走,他說啥就是啥,也沒辦法,誰讓他手裡的人質是我老媽呢。我瞥見後座上有瓶喝了一半的礦泉水,伸手拽過來擰開瓶蓋,一股腦全倒在刀疤臉腦袋。
刀疤臉打了個噴嚏,終於清醒。
我走下車,拉開車門,架起刀疤臉把他擋在我身前,一步步朝大棚走近,此時楊彥現了身,我就停住腳步。楊彥手中抓著一根繩子,老媽被捆的嚴嚴實實,嘴裡塞了一團東西說不出話,哭著朝我一直搖頭,想勸我快走。
哪能拋下老媽不顧,任她落在蔬菜狂魔手裡呢?
我和楊彥對峙著,他先打破沉默,“我把繩子解開,你把楊斌的手銬開啟,然後咱倆同時鬆手,讓倆人同時向前走。”
“行。”我照做,解開手銬,與此同時老媽也被鬆綁,我按捺住心底的焦躁,一字一頓道:“交換人質。”
刀疤臉和老媽同時像兩邊陣營走。
走到中間時,刀疤臉忽然回頭衝我咧嘴,“嘿嘿……”他猛地抓住老媽,迅速跑向楊彥身邊。
“啪啪——!”楊彥雙手不停的鼓掌,“幹得不錯。”
刀疤臉興奮極了,伸出淌著哈喇子的舌頭,抓起老媽的右臂,他舌頭從老媽的手背一直舔到肩膀。
我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被楊彥哥倆玩的團團轉,現在倒好,賠上唯一可以拿捏住楊彥的刀疤臉,老媽又重新落入對方手裡。我不敢輕舉妄動,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楊彥手裡多出一把水果刀,抵住老媽的喉嚨,“我們玩個遊戲如何?”
“說!”我沒好氣道。
“給你次救她的機會,我將會把你媽藏在一個地方,不給她吃,不給她喝,看你能不能找的到,要是找不到呢,呵呵……”楊彥哥倆挾持老媽走到我開的警車旁,他先是讓刀疤臉撿起我的配槍,然後三人上了車。
楊彥拉下車窗,探出腦袋,玩味的看著我,“放心,我絕不會傷害她。因為她的命在你手上,如果你失敗了,那她將會渴死餓死。到時可別記恨我,誰讓你這兒子能力不行,親手葬送了她。”
楊彥發動警車,絕塵而去。
天南市那麼大,讓我怎麼找!?我雙膝跪在地上,仰天怒吼發洩著滿腔怒火,空蕩蕩的蔬菜基地,只有我孤伶伶身影。
這夜我走了很久很久,在一個公園裡的長椅過夜。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