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月,不是我不幫你,而是你哥哥的毒我不會治。斯人已去,你就節哀吧。」
晨月聽到灼華的話,無助的閉上了眼,再睜眼時已是淚流滿面。
林晚看著晨月,只見面前這女子二十歲左右的樣子,她眼神銳利,身體健壯,一看便不是善茬。可就是這樣一個看起來就不好惹的人,現在卻跪在比她小了好幾歲的灼華面前,哭得如此無助。
「我可以試試。」話剛說出口,林晚就後悔了。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事了?
只見那女子的眼睛亮了一下,隨即又警惕道:「你是何人?」她深知自己打不過面前的人,儘管能看出這人比自己小了好幾歲,但通身的氣勢卻是無人可比。至少自己見了也殺了那麼多貴人,沒有見過比她更有氣勢的。
「我是誰你不用管,但我已習得五毒老人畢生所學,也許可以一試。另外,我很快就會後悔剛才說的話,還望你早做決定,我的耐心有限。」
晨月看著面前的女子,咬了咬牙,最終點了頭。
林晚和灼華跟著晨月一路向她家所在的小鎮前行,一路上晨月聽灼華一直稱林晚「主子」,眼神閃了又閃。到了晨月家,林晚被領到了晨月的哥哥,晨曦的房間。
林晚走近一看,眼前的男子形如枯槁,應是已到了生命的盡頭,確實是救不回來了。林晚搖了搖頭,對晨月說:「如今我只能試試讓他清醒片刻了,有什麼話你要抓緊與他說。」說著,便從袖中掏出一個白玉做成的小筒,開啟以後,一條雪白的蟲子從筒中爬了出來。
「這是什麼?」晨月看著林晚要將那蟲子放到晨曦身上,忙打斷道。
「這是用冰蟬等物煉成的蠱蟲,有續命之效。然你兄長已無生機,因此只能讓他清醒片刻而已。」林晚緩緩答道,一邊說,一邊將那蟲子放到了晨曦身上。
只見那雪白的蠱蟲一觸及人身,便自動向晨曦的嘴處爬去,片刻之間便鑽進了晨曦的嘴裡。
「咳、咳。阿月,是你嗎?」晨曦睜開了眼睛。
林晚見狀,默默退到一旁。
「阿兄,是我。」晨月抓住晨曦的手,哽咽道。
晨曦回握住晨月的手,看著自己的妹妹,露出一個蒼白的笑容:「阿月怎麼哭了,阿兄這破敗的身子能活這麼多年已是強求了,阿月不要難過,阿兄下輩子會投個好胎,就不會這麼疼了。」
「阿兄,月前我已手刃仇人,爹孃的在天之靈也可以放心了。」晨月含著淚說。
晨曦聞言,眼神亮了亮:「好,好,如此便罷了。阿月,我走後你要好好活著,活下去。阿兄和爹孃都會在天上看著你的。」說完,眼神便開始變得渙散。
林晚退出了房間,回頭看了一眼後便對灼華說:「阿華,我們走吧。」話音未落,便看到一道寒光向自己飛了過來。
林晚猛的一側身,躲過了射來的暗器,隨後眉毛一挑,便抽出了劍。只見院子的四周有十幾個身著灰衣的蒙面人,看起來都是殺手,她們出手狠辣,似不要命般的襲擊林晚二人。林晚輕鬆的化開每一次攻勢,長劍一挑,一個個灰衣人的首級便被砍了下來。這時,屋內的門被開啟了,只見晨月走出來,臉上似還掛著未乾的淚痕,她握緊了刀,加入了戰鬥。
手起刀落間,黑衣人已被她們三人斬殺殆盡。晨月收起刀,向林晚微微抱拳:「對不住,這些人是沖我來的,連累你們了。」
林晚搖了搖頭,只說讓晨月好生安葬晨曦,便帶著灼華離去。
兩日後。灼華從客棧中出來,對林晚說:「主子,這裡是芙蓉鎮,離飄渺山莊還有三日的路程。」
林晚點了點頭,隨意的彎了彎唇,對灼華說:「阿華,我們去鴻悅樓吃飯。」
灼華認命地跟在林晚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