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整個劉肥的子孫,就全部是叛賊與逆賊!
一個好東西都沒有!
這樣想著。劉徹就越想越氣。
任誰養了一群白眼狼,都不會高興。
半個時辰後。王道回來稟報:“陛下,梁王已在殿外候詔!”
“宣!”劉徹立刻就想也不想的說道。
不多時,梁王劉武就意氣風發的走進來,對劉徹微微躬身而拜:“臣梁王劉武拜見陛下,未知陛下急詔臣來,有何要事?”
劉徹站起身來,笑呵呵的道:“皇叔不要多禮,都是一家人,這些虛禮,在外人面前用用就行了,私底下,吾與皇叔,以家人禮而見就可以了……”
劉武聞言,心裡面雖然歡喜的要命,但嘴上還是說道:“陛下,禮不可廢啊,且夫,當年太上皇,尚且掃帚以待高皇帝……”
然而,他的腰桿,卻在不知不覺中挺直了。
劉徹看了,也不以為意。
這麼點無關緊要的細節,劉徹也不會放在心上。
當然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劉徹盯上了劉武的小金庫——那筆在史記中記載的,足足多達四十餘萬金的黃金儲備和數十萬萬的鑄錢!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劉武現在,比劉徹還富有!
但今天,劉徹找劉武過來,卻不是要打他的財富的主意。
“皇叔請坐下來說話……”劉徹笑著讓人為劉武準備坐席,等對方坐下來後,劉徹才道:“皇叔可聽說了濟南的事情?”
劉武裝作一個壓根不知情的樣子,搖了搖頭,問道:“陛下,濟南出了何事?”
劉徹見狀,在心裡面搖了搖頭,劉武這分明是在裝傻充愣,不想攪合進這趟渾水。
但劉徹,卻已經打定主意,要把劉武拖下水了。
道理很簡單,首先,劉武輩分夠高。
至少,在名義上來說,是濟南王劉闢光的大兄,也是宗室諸侯王中裡的大兄。
他的輩分,僅次於宗正劉禮以及紅候劉富。
其次,作為太宗皇帝倖存的唯一一個兒子,先帝的同胞手足,梁王劉武,天然就在宗室內部有著特殊地位,在某些時候,劉武可以作為宗室的宗伯,執行家法。
這一點很重要!
別看劉闢光是犯法,但實際上,這依然是老劉家內部的家務事。
既然是家務事,那當然就是由家長或者長輩來處置了。
旁人在一邊只能乖乖看戲。
雖然作為劉氏宗族的家長,劉徹確實有那個資格和地位,來決定劉闢光的死活。
但,偏偏,劉徹不適合親自開口要求嚴懲劉闢光。
這道理很簡單,在輩分上,劉徹只是個侄子。
即使是君臣,也沒有侄子親自下場,要把叔叔送上斷頭臺的先例。
讓劉武來開這個口。就沒有這個問題了。
因為,大兄教訓甚至痛斥小弟為非作歹。丟人現眼,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也符合人們的三觀和先行的普世價值。
劉徹聞言。呵呵的笑了兩聲。
“皇叔,自家人面前,就不要隱瞞了……”劉徹揮手屏退殿中的侍從和宦官侍女,然後走下臺階,看著劉武的面孔,道:“齊悼惠王的子嗣,跟皇叔,跟朕,從來就不是一路人!”
劉武聽了。抬起頭看著劉徹,點點頭。
在這個問題上,到不需要糾結什麼。
劉肥的兒子,跟劉恆的兒子,要是能對上路,那就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簡單的來說,當年,要是登上皇位的是劉襄,現在劉武能在睢陽城裡吃香喝辣。劉徹能在未央宮裡發號施令?
恐怕都在代國啃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