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嚥他的津液,咕咚咕咚,精氣源源不斷的滾下喉頭,從頭到腳都被撫慰,五臟六腑都在快樂的吟唱。
“慢慢來……莫急。”他擁著她,唇齒模糊的逸出一句,滿含無奈笑意。
她亦模糊的“嗯”了聲。不知不覺,一雙胳膊摟住了他的脖子,不知不覺,上身直起壓向了他,不知不覺,腿兒一動一分跨坐在他的大腿。緊緊抱著他,像抱著救命稻草,貪婪的舔他吸他恨不得將其一口吃下。
廖嵐一手託著劉寄奴的臀,一手託著她單薄的背,親密的姿態,難解難分,難分難捨。
長長的黑髮披散,若一張纏綿的大網,網內有她的熱情,有她的香軟,目眩神迷,怕是掙脫不得了。
(19鮮幣)106。多餘的一個
這一個吻持續得長。
床上男女一雙。女的衣衫不整,貼掛在男的身上。男的承著她的重量,牢牢將她擁抱。期間還伴著了唔唔嗯嗯的鼻音與口水攪動的嘖嘖聲,乍看之下是一室的曖昧春光。
廖嵐引導著劉寄奴,教她輕重緩急。劉寄奴多多少少聽入了耳,帶著生疏融會貫通。
這個吻,由激狂逐漸趨於和緩。唇與唇,觸了分分了觸,腦袋左右輾轉,隱約可見可愛的小舌頭一探,寬厚的大舌一捲。迷迷糊糊中,劉寄奴意識到了重要的兩點。
一,沒有“發生關係”這件事。二,沒有“害死”這件事。
其實精氣的取與給,當初杗肖並無顧慮,不甚在乎。杗肖是一界之王,廖嵐既為城主又豈會是泛泛之輩?損耗稍有,動搖不及大體,死不死的哪至於呢。
劉寄奴是沒想到這一層。
精氣充盈,所有的躁啊難耐啊空虛啊痛苦啊都平息了。五臟六腑全歸了位,呼氣吸氣也順暢了,她彷彿再度活了過來,饜足的停了唇舌糾纏,身前這幅胸膛還是溫熱的,聽,胸膛裡傳出的心跳聲平穩、有力,她是很高興的,她甚至扯了嘴角,傻傻的,無聲的笑了。
包圍她的氣息十分柔和,環住她的臂膀以一種支援、保護的姿態,給予她安全感。像是浮在海面上,海水託著浸著,從頭到腳都暖洋洋。幾天的折騰她是筋疲力盡,眼皮搭拉眼睛睜不開,意識不斷的飄遠,然後,她就睡著了。
兩條細胳膊慢慢的鬆開,交握不住的滑落滑落,一直滑到廖嵐的胸口。
廖嵐一動,懷裡女子肩膀一縮,小臉就著他的衣襟蹭了蹭,逸出了幾句含糊不清的囈語。
他失笑,手在她後背輕拍輕撫,哄孩子似的。這一張睡顏淺粉薄紅,恬靜乖巧,這一具身子瘦瘦小小,柔若無骨,一動不動坐了良久,他拉起她敞著的衣衫,有意無意,指尖流連,像極了依依不捨。
整理完,扶她平躺蓋好被子,注視再有半晌,廖嵐起身下了床。
房外院子站著阿魏蘇蘇,還有莫荼。
見他走出,他們的目光齊刷刷的投來。
“她已睡下了。雖是無礙,汗且出了一身,記得去備些熱水,免得她受了涼。”
廖嵐噙著笑說道。
聞言,阿魏蘇蘇皆長喘了口氣。急急行禮急急道謝,接著一前一後的急急衝進了房。
院子裡只剩廖嵐和莫荼。
莫荼一臉的怔愣,表情凝固,整個兒的僵住。彷彿震驚,所以無法立時回神。
劉寄奴的抱恙,他當然明白緣由。耳裡聽得“無礙”、“出了一身汗”,需要怎樣方能無礙,房裡發生了什麼令她無礙?話語中未言明的,背後暗含的,呼之欲出。
“她……”莫荼的臉色一變再變,狹長灰眸忽明忽暗,容納了太多的情緒太多的複雜。
他似乎在極力的控制極力的壓抑,嘴巴一開一合,發聲似乎是萬般的艱難:“城主……何需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