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神,差點忘了屋裡還有一個人。
有時,等她澆完水一立起,他已站在了身後。她免不了一驚一愣,略顯呆滯的微張著嘴,未等她反應他便伸手攬上她,俯臉親上她,親著親著她就被抱了起來。他的意圖目的不必多解釋了,衣衫半退之際,一隻茶壺還在她手裡吊著。
有時,邊看她澆水他邊黑了一張臉。她一轉頭一對上他的眼,之前多雲天氣,這會兒無端端的是烏雲密佈。
他的怒氣來得突然來得兇,不需要經過醞釀,如爆竹般的一點就炸。就算她待著未動,仍防備不了他的莫名其妙。
她話都沒說半句,不可能招了他惹了他。她就不懂了,他倒底哪裡不爽了哪裡不痛快了,心情不好了直接把她當作出氣筒,反正他是不用理由的。
氣勢洶洶的衝過來,大手一抓,她閃沒處閃,退也來不及。
床上,衣櫃前,牆壁前……然後就不分地點了。他的力道制著她,他的身體壓著她,他急切粗魯,狠狠的折騰她,在他懷裡她像只孱弱的小雞仔。
她忍。
忍耐的結果有好有壞。
幾次,隨著她的顫巍巍他逐漸放慢了聳弄,聽她不適痛楚的呻吟,他眼裡的暴戾緩緩凝滯,繼而或多或少的揮散,確實的減輕。
還幾次,她明明乖順,可她的乖順卻導致他愈發的怒。
腥紅雙眸緊鎖著她,幾乎算在瞪著她,他彷彿失了理智,兇狠並且暴躁。他的悶煩,他的恨恨,顯而易見。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她倒底該怎麼做?他因什麼暴躁,他在發洩什麼?如果癥結並非是她,如果緣由並非是她,那麼,為什麼?因為什麼呢?
她不會去問的。有些謎團她好奇,有些不解她無興趣。不過,他再怎麼生氣再怎麼怒火沖天,他沒有再對她動手。
他沒使怪法對付她,沒令她斷手斷腳,沒打她,沒摔她,總而言之,他沒有傷她。
他只是反反覆覆的進入她,用那一根粗硬的東西撞擊她,戳刺她。
另一種刑罰,太深刻,太難耐。她如一葉小舟,顛簸於起伏湖面。
私密部位含著滾燙的烙鐵,刮著敏感的內壁,搗著裡面,更裡面。研磨花徑,擦頂嫩肉,帶出痛感也帶出快感,勾出水液也勾出她的嗚咽顫抖,不到印刻下了痕,不到她無力承受便不罷不休。
相對無言,頻繁的做愛,沈默不是從頭到尾,其實交談也是有的。
她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支吾提出想見阿魏。
他答應。
她驚訝。
冒著“危險”,她大膽提出想見蒼木。
省去過程不提,最後,他竟然點頭。
她驚訝極了,片刻回不了神。心緒千絲萬縷,她迅速掩藏。
這出乎她的意料,雖然欣喜,但她沒有踏出房門半步。
第一次進關押蒼木的暗室是偷偷摸摸,第二次不用再拜託娑羅,可以正大光明。然而,她沒有行使他給予的權利,沒有急急去兌現他的親口應允。她的眼光一次次定去他臉上,悄悄落往他的腰間。
……異常的氛圍,莫名的舉止,古怪的態度。
不能忽略,不能忽視,她得認真的,仔細的,好好的想一想。
也許經過了黑暗,曙光初現,也許耐心等待就會迎來轉機。
改變,隱隱約約,透著什麼會帶來什麼,她不清楚。
清楚的是,無論如何,膠著僵局不是她所期望。
因為未知,所以難猜測;因為未知,所以捉摸不準;因為未知,所以蘊含著無限可能……這是她所尋求的。
她不強大,她是渺小,掙扎困境,她下了決心。
以卵擊石,困獸之鬥,也好過坐以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