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猜對猜錯,無論如何,也算有了進展。你說的對,總會有辦法的,我們一起商量,總能想出辦法的。”
安慰對方或是在勸服自己,劉寄奴的聲音越來越低,最終消失在喃喃開合的唇間。
(13鮮幣)28。一個刺客
蒼木不是說見就能見到的。要找機會碰面也是急不得。
之後的些天,冥王頻頻駕臨拂倚閣。
這般舉動宣示出了寵愛,對宮裡的女人們來說,冥王的寵愛代表了無上的榮耀。娃兒每日春風滿面,無時無刻不在笑,神采奕奕的,嘴角快要翹上了天。
而劉寄奴與阿魏就不那麼愉悅了。一個繃緊了臉皮好像隨時要出戰,一個繃緊了神經隨時準備著助戰。
冥王一次次的來,他的常規步停留時間與之前沒什麼不同,只不過,末了服侍更衣的,理所當然,極為自然的換成了劉寄奴。
劉寄奴吸取了教訓,更衣的過程總結出兩大要領:一,保持低頭,二,力求速度。
那個可能是信石的腰佩就在手裡,她卻只能粗略的看一看摸一摸,這使她憋得很難過。更叫她難過的是,即便沒抬頭,時不時能感覺到銳利的視線在身上輕飄飄的滑過再滑過,猶如芒刺在背,讓她一陣僵硬一陣發涼。
光是與冥王共處一室她就忍不住生出膽怯。他沒有說過話,可她本能的覺得他危險。正因為危險,所以她不願靠近,若非不得不,她恨不得立馬離他遠遠。
這一晚,劉寄奴沒來由的有些心神不寧。冥王前腳剛邁進拂倚閣,一個宮人便急匆匆的趕來,他對侯在外面的近侍耳語了幾句,近侍聽完,臉色微微一變,踏入房門,恭敬的伏身跪下:“王,煙渺居有刺客闖入,方才已被侍衛擒住。”
刺客?劉寄奴暗下與阿魏對視一眼,這樣說的話……難怪隱約聽到了些模糊動靜。
正要踏入內室的男子停下腳步,一旁的娃兒夫人驚訝的睜大了眼。頓了頓,近侍小心翼翼的再開口:“煙渺居上下無傷亡,只是……嫻夫人受了不小的驚嚇。王……”
男子轉過身,沈沈的氣息夾雜著濃濃的不悅散發開來,近侍立時噤聲。
經了短暫的安靜,他抬腳邁出,近侍擦了擦額上冒出的汗,起身緊隨其後。
煙渺居還有嫻夫人,劉寄奴她們是知道的。
冥王宮裡,房屋宮殿錯落分佈,有的離得近,有的隔得遠。煙渺居在拂倚閣的東側,與拂倚閣相鄰,住在煙渺居的是嫻夫人,劉寄奴與阿魏外出時曾撞見過幾次。
嫻夫人雖名“嫻”,卻是豐乳肥臀,妖嬈多姿。那媚眼如絲啊,怎一個銷魂了得,用阿魏的話說,就是風騷入骨,狐妖見了都要望其興嘆。
嫻夫人對自己的美貌也是自信極,只可惜她用盡了渾身解數依舊是不得志。迷不了冥王的眼,那凹凸有致的身材,風情萬種的魅惑也就沒了用武之地。
兩位夫人住的近,皆是心繫君身盼君來。嘆只嘆,幾家歡喜幾家愁,君總是悠悠走過了煙渺居,有力的踏入拂倚閣的門檻。嫻夫人實在想不通自己哪裡不如隔壁那個姿色平平的,枕邊空空落落,心中幽怨忿忿,想找茬,等不到對方出門,想上門找茬,她怕君知曉後落下怪責。日積月累了一大股氣,悶得她那個慌喲,所以遇見了拂倚閣的婢女也是沒有好臉色的。
娃兒望著冥王離去的方向,半晌未語。
跪著的劉寄奴阿魏直起了身,不約而同的想:那麼……今晚,應該沒什麼事兒了吧?
才想著呢,只聽一聲細細柔柔,不大不小的響起:“奴兒,魏兒,隨我一併去看看。”
劉寄奴猜測,娃兒是去看熱鬧的。尤其,對方姑且算是情敵,據說情敵受了驚嚇,而冥王還為此奔了過去,娃兒怎能不警惕?又豈能甘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