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好。”她想這麼告訴他,卻說不出口。
“怎麼啦?”南宮肇拍拍她的肩。“傻愣愣的,快點下車,再晚醫生就午休啦!”
她看著他儒雅俊顏,和小時候一模一樣,文質彬彬的,看似溫和軟弱,其實最是堅定強韌。
他眼神清澈明亮,隨著年紀的增長,清明中更添進睿智;長年的池釣生涯沒有讓他白皙的臉龐產生變化,只是將他烏黑的頭髮曬出一種深咖啡色,更增添滄桑感,流露出一股說不出的男人魅力。
同樣二十六歲,南宮肇具備了她和夏侯封都沒有的沉穩,讓人光是看著,就感到安心。
“傻呼呼的。”他薄薄的唇瓣牽起,彎出一抹好好看的笑弧。
她也帶著笑意回望他,想起昨晚那如羽翼刷過她唇瓣的吻,雙腳不覺一軟。
“小芸。”他嚇一跳,連忙抱起她衝進醫院裡。“醫生、護士,快來人啊……”
這個景象也好熟悉……對了,就在她大學聯考完畢那一年,她高燒到四十度,正是南宮肇揹著她跑了近半小時的路,送她到醫院的。
一個護士推了一張病床過來,直接就將雲芸送進急診室。在醫護人員的觀念裡,會讓人這樣抱進來,又喊得如此誇張的,定是重症患者。
結果……也算重症啦!雲芸只是感冒,不過燒得很厲害,溫度計量出來居然有三十九度半,還有脫水跡象。
醫生給她吊了一袋點滴,南宮肇在一旁急得團團轉。
雲芸幾乎有點想笑,努力眨眨酸澀的眼皮,想告訴他,她沒事,不過一夜沒睡,又漏吃了兩餐,死不了人的。
但她實在太累,突然有個舒服的地方躺下,而身邊又有一個如此可靠的存在,她忍不住就上下眼皮子黏在一起了。
“小芸。”看她閉上眼,南宮肇急出一身汗。“醫生,她怎麼樣?”
“沒事的,病人只是太過疲勞,加上感冒體力不支,吊一袋點滴,再睡上一覺,很快就會好的。”醫生說。
南宮肇長長吁了口氣,差點嚇死他了。“謝謝你,醫生。”
待得醫生走了,他拉過一張椅子,坐在病床邊,看著床上酣睡的雲芸,高熱燒紅的嬌顏像盛開的桃花,鼻尖一點汗猶如清晨露珠透著七彩。
“小芸。”他手指滑過她細膩的肌膚,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
情不自禁,他低下頭,輕觸著她的唇。
他只能偷偷地親她,第一次是膽小,第二次是激情,而這第三次……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因為她不愛他、因為她是他好朋友的未婚妻,所以他們永遠不可能在一起。
但是這一腔情懷已經收下回了,他究竟該何去何從?
“小芸……”他用力咬緊牙,忍住衝上眼眶的酸意。“放心吧!我會幫你把夏侯找回來,我發誓,我要你幸福……”
睡夢中,雲芸的記憶在翻飛,久遠的歲月裡,如此深情的呢喃她聽過,恁般溫柔的對待她享受過;她的身體還記著,這份濃情過後,伴隨的將是無邊的快樂。
不由自主地,她牽起唇角,露出一抹欣喜的笑。
那美麗笑顏刺痛了他的心,只要一提夏侯封到就能讓她如此開心,他還能說什麼?
他下了決心,哪怕是不擇手段也要將夏侯封搶回來,夏侯封是雲芸的,以前是,未來也會是。
“你喜歡夏侯,沒問題,他一定會是你的,一定。”他再一次輕觸她的唇,感受上頭的溫度,柔軟的香甜,讓人深深沉醉。
她也醉了,睡得無比香甜,睡到護士來拔點滴都沒有感覺,睡到……
太陽西下了,一名護士走過來對著南宮肇說:“先生,不好意思,按照規定,你們不能在急診室過夜,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