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既然路過我們道場,想必與我教先祖有些淵緣,求仙人慈悲,指點神功,傳授大道。”說完眾人又是亂磕頭。
洪濤這次說的話有些象是福建沿海一帶的方言,正好是周全的母語,反而聽懂了大半,這才明白他們是把他當成神仙了。他有點想笑,但卻笑不起來了,因為他覺得有點不象是做夢。以前雖然也有在夢中懷疑自己在做夢,夢裡的東西也很清晰真實,難以分清是不是夢境,但這一次必定有些東西與往常不同,讓他覺得不象是在做夢。
對了,是語言障礙,以前做夢時,無論見到任何人,說出來的話都是與自己所說語言一樣的,因為那本不是耳朵聽到的聲音,而是大腦直接作用的結果。但現在他聽到的語言卻明顯與自己不同,洪濤前面說的話象是古代官話,比現代的普通話音調硬得多,很難聽懂;後面說的語言與現代福建沿海一帶的方言也有較大差別。
就算是在拍戲,也不會所有人都說這麼古怪的語言吧?
下跪的眾人見周全不說話,顯出思索之狀,不由忐忑不安,不敢輕易說話,等著神仙的指點。不料周全突然大叫一聲,跳下供桌,連著推開幾人往門口那邊衝去。眾人愕然,沒人敢攔他,讓他衝出門去了。
門外是個院子,白牆青瓦,條石鋪地,當中種了一棵大榕樹,氣根如須,在微微月光下顯得特別清冷寧靜。院子內還有幾個帶了刀劍棍棒的人,但頭上沒有綁黃布條。周全顧不上多看,向著另兩個門的其中一個跑去,那些人不知為何突然多出一個陌生人來,喝了一聲“抓住他!”便朝周全圍攏過來。門外也衝進幾個人進來當頭截住,一個個孔武有力,輕而易舉地把周全抓住,兩條手臂被扭到後面,痛得他直裂嘴。
洪濤、陰寧九等人跟了出來,先是喝了一聲不得無禮,接著便是驚訝之色,奇哉怪也,神仙怎麼會被凡人抓住了?
四個首領人物低聲說了兩句,便叫眾人各自回到自己位置,不得亂說亂跑,然後由兩個人把周全帶到一個小房間內。
四個道人在幾張柳木條椅上坐下,那兩個武士退出去關上了門。長得瘦長臉,下巴一撮焦黃鬍子,眼神陰沉的陰寧九厲聲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出現在神壇之上,是誰派你來的?”
周全皺眉道:“我也正想問你們是誰,為什麼把我弄到這兒?你們在拍電影嗎?”
鄭易成一拍椅子扶手,“拍”的一聲,小臂粗細的木條應聲而斷,“不許多問,老實回答!”
周全吃了一驚,這一掌力氣可不少,不會是道具椅子吧?從天上仙眨眼成了階下囚,變得還真是快。他哭笑不得,苦著臉說:“我在床上睡覺,醒來就在這兒了,所以我不知道是怎麼會在這兒,也沒有人派我來,我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天啊,我穿越了,我穿越到古代了!你們,你們是五斗米道!”
到了這時才有一句能對得上號,並且也逐漸聽懂了對方的話,四個道人反微微鬆了一口氣,洪濤說:“確實有人稱我們為五斗米教,或是五斗彌教,也不須瞞你。只是什麼是穿越?”
“穿越你們都不知道?現在最流行這個了,車禍、雷劈、跳崖、高壓電等等,很容易就突破時空到古代或是未來了。可是我在睡覺,沒想自殺,也沒有想要穿越啊!”
四個老道聽了又莫名其妙,周全說:“先別急,你們先說一下,現在是公元哪一年?是東漢末年還是魏蜀吳三國?”
洪濤說:“今年是永和七年,公元又是什麼?”
陰寧九問:“莫非你是三國鼎立時期的先人?”
永和七年!要是說其它年號,百分之九十九周全不知所云,但是他臨摹過王羲之的《蘭亭序》兩三年,開頭一句就是:永和九年歲在癸丑暮春之初會於會稽山陰之蘭亭。。。。。。所以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