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狂生先被周全在胸口劃了一道極深的傷口,已經失血極多,仗著魔功的能這麼強猛,現在被兩劍穿身而過,內氣已洩,哪裡還能動彈?只要何簡和黑衣人劍一絞,他整個人就要四分五裂。
但這時何簡與另一個黑衣人象是突然聽到了什麼,並沒把魯狂生切碎,而是各出一指點了魯狂生穴道,接著拔劍,何簡一卷將魯狂生夾在脅下。
黑暗中白影晃動,文風抱著昏睡的謝雨卓急急追來,大叫:“師父!”
何簡與另一個黑衣人轉頭看了她一眼,似乎完全不認得她,迅速向遠處飛躍而去。文風不捨,緊跟著追了下去。
周全離他們有二三十米,與文風速度差不多,還在文風之後。他怕何簡已經認不出文風傷了文風和謝雨卓,忙施了一張神行輕身符急追,同時大叫:“文姑娘,不要再追了,他不認識你了。”
文風充耳不聞,一邊大叫一邊飛一樣向前。幾人都是絕頂高手,速度快得驚人,轉眼就先後躍過城牆來到了城外。何簡雖然帶了一人,速度還是要比文風和周全快上一些,距離越來越遠,追出數十里,來到一條小河邊時,已經完全失去了他的蹤影。
桓溫和桓府的數十個高手還沒追到城外就已經跟丟了,微生香則不知是在什麼時侯消失的。
何簡為什麼不殺魯狂生?難道是微生香叫他把魯狂生抓回去,也迷了神智當打手?
文風在河邊停下,臉色很蒼白,眼圈有些發紅。“他為什麼不理我?他一定是我師父,仙音劍法只有他會用。”
這一刻她又變得脆弱無比了,就象失去了父母的小女孩。周全嘆了一口氣:“你不要難過,他只是中了迷神法術,暫時不認得你了。”
“那怎麼辦,怎樣才能救他?”
“也許要找一個會迷神法術的人,或者把他制住,找一個修為比他更高的人。。。。。。”說到這兒周全覺得自己都是白說,憑他們兩人如何能把何簡抓住?不能抓住怎能找別人來救?他只好轉變了話題:“他現在沒有傷心和愁苦,活得比以前還好。他的身手這麼高,不會被別人傷到的,總有一天我們會找出救他的辦法,恢復神智。”
“可是,可是他做的事並不是他想做的啊,要是他殺了不該殺的人,做了不該做的事,以後他還能心安嗎?”
周全無語,就算以後能使何簡清醒過來,如果他做了太多違揹他意願的事,他也沒活下去的勇氣了,這個打擊對他這種志向高潔的人來說比死還要難受。
文風默默把謝雨卓遞給周全,她只是被點了昏睡穴,這時睡得正香,看起來微生香確實沒有傷害她。
“是微生香在控制著他,也許只要殺了她,一切都可以解決,我要去殺了她。”
周全一驚,“不可!我看,我看她也不是最高人物,殺了她未必有用?”
文風幽怨地掃了他一眼,口中雖然沒說,意思卻很明顯:你是捨不得殺她吧?
周全接著說:“其實她只是成漢李家的姻親,想幫李家報仇,這才設了陰謀害桓溫。她這麼年輕,武功和迷神法術也不是很高明,怎麼可能控制這麼多高手?我覺得她雖然有較高的地位,卻不是魁首。”
文風停了一會才說:“魁首也未必就要武藝高深,他們是趁著我師父受傷,引開了曹前輩,對他下了迷魂藥物,等我師父精神消磨得差不多了,這才用迷神法術控制他。現在他們又用同樣的方法來控制魯狂生了。”
何簡和另一個黑衣人不殺魯狂生,確實有這個傾向,控制了魯狂生的神智,又是一個超極打手涎生。
周全不想與她爭這個問題,乾脆不說了,他心裡還是不願相信微生香是大奸大惡的人。她如果是大奸大惡的人,早就對他下毒手了,謝雨卓也不會安然無恙了。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