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在跑動。周全不由心提到了嗓子眼,這麼大範圍的濃霧,劉醉還能破嗎?要是這些霧也有毒,大家都要死翹翹了!
突然間,清越高昂的琵琶聲響起,阮秋坐在地上,左手按弦,右手急撥,聲聲如金戈鐵馬,金玉相擊,直令周全的耳鼓翁翁做響。琵琶音如有質之浪往外擴散,濃霧開始震動,然後隨著琵琶聲一波一波向後退,時卷時舒,翻騰不休,又好象是在隨著琵琶聲起舞。
周全不由驚訝得睜圓了雙眼,真是太神奇了,音樂也是可以看得到的,莫非這就是影視劇中以聲音傷敵的絕技?想不到阮秋柔美得如一個女子,居然有這麼深厚的內力修為。其實不止是阮秋,七俠中的每一個都有自己絕學。
五斗米教的人一再使用法術,七俠也動了真火,嵇松說:“你們再不知進退,就休怪我們下辣手了!”
五斗米教的幾個不但沒有退,反而又有兩個人撲了過來。嵇松哼了一聲,突然改守為攻,一步一個深腳印,出劍凌厲之極,眨眼就刺傷了一人的大腿,削破了兩人的手臂。
同時向軼砸斷了洪濤的劍,一錘撞得他口噴鮮血倒飛出去;王介刺得陸居波遍體是傷,但都是淺傷口。
阮軒迎上了新衝過來的兩個人,大羊毫毛筆凌空一揮,竟然把敵人逼退回去。周全大為驚奇,眼睛都不夠用了,只好舍了其他人看阮軒出招。阮軒寫字果然是一種武功,這時寫的是隸書,一筆一劃凝重沉穩,力有千均,而他的筆劃過的地方都有破空勁氣之聲,看起來他的內功似乎更高。
五斗米教的人見不對頭,都往林內逃去,竹林七俠並不追趕,他們的宗旨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並不趕盡殺絕。
周全以為事情就這樣解決了,不料剛靜下來,一個陰森森的聲音說:“好一曲鐵馬金戈,血戰疆場。可是你這樣的玉人兒,真不適合彈如此暴烈的曲調,不如彈一首十里相送,送諸友上路吧。”
這聲音音調並不算高,但在高亢的琵琶聲音中卻字字清晰,並且正好擾亂了節湊,令阮秋覺得很難受,不得不停止了彈湊。竹林七俠表情凝重起來,都向中間聚攏了一些。只見一棵大樹後走出一人,身穿白色文士長衫,手搖一把紙扇,慢悠悠地走出來,就象在月下漫步,要去與女子幽會一樣悠閒寫意。
等他再走近了些,周全才隱約看到他的容貌,大約也就二十三四的樣子,長得極是俊秀,足可與王介相媲美。但王介給人的感覺是朗朗如明月,而這人卻帶著一些輕佻放蕩的味道,他那看似瀟灑的動作更有些矯揉做作,並且他身上有一種陰陰的感覺,象籠罩著一股冷氣。
年輕人搖著扇子說:“竹林七俠欺世盜名,故作清高,今日死於我手,能為我搏些名頭,也算是死得其所。你們是一個一個上呢,還是七個一起上?”
好狂的口氣!周全覺得這人不是在吹牛,而是在吹大象了。但竹林七俠卻神情嚴肅,特別是嵇松,他正對著年輕人,只覺得一股陰冷之氣似排山倒海般湧來,迫得他不得不運功相抗。他這時想到了另一個問題:剛才五斗米教的人可能是在拖延時間等這人趕來。
七俠想不明白,五斗米教什麼時侯出了這樣的年輕高手,並且為什麼一定要抓周全回去當大祭酒?
第九章 虎行門人
嵇松正對著年輕人,身上發出一種偉岸凜然的氣勢,以抵抗年輕人身上迫人而來的陰冷氣息,冷然說道:“你是什麼人,與我們素不相識,為什麼要殺我們?”
“哈哈哈,你是嵇松吧,果然有古松之韻,據說你的松風劍法不錯,今日正好讓我試試身手。可惜啊可惜!”
“可惜什麼?”
“可惜今日在這兒的人太少了,沒人知道我殺了竹林七俠。”
山晚嘆了一口氣說:“原來你是想出名,這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