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是一個機會,我軍不能屠城,難道大理軍隊同樣不能?”
萬臨山道:“大理軍隊不是駐紮在漢源,正等待我軍接收嗎?”
監軍葉新圩道:“因為軍師之事,我軍耽擱了半月,這杜聞秀就反了。如此看來,他也是個反覆無常的小人。”
“葉兄此言差矣。”萬臨山道:“又軍師曾經說過,杜聞秀乃因為迫於大理皇室壓力才納的順表,他自己本來就不願投降。還不能因此而把他算作小人。”
監軍紀波明道:“無論如何,他總共才十萬兵,竟然就敢來進攻我軍,也太自不量力了。”
“就是。”監軍呂孝直道:“我軍固然因為軍師之事而影響了士氣,但畢竟有八十多萬,就算一人一泡尿也能把他們給淹死。”
萬臨山道:“幾位姑娘面前,怎能講這等粗語。”
呂孝直連忙禁聲,偷看溫玉華及雷招弟、雷再招臉色。
“無妨。”溫玉華微笑道:“大事不順,才計較小事。現在大事有望,小事就不算什麼了。
“正如紀監軍所言,我軍八十五萬,且東征西討,接連獲勝;大理軍隊只有十萬,又是戰敗之後重建的軍隊;沒有特殊的理由。杜聞秀絕不應該率軍逼近成都。因此,我認為杜聞秀定然知道了兩位軍師被閉合堂軟禁的訊息。並由此推論,杜聞秀率兵北上,是為了進攻成都,做我軍不能做的事,救我軍不能救之軍師。
“如果他成功了,他就成了我軍的救命菩薩,就該讓他來接收我軍了。這樣一來,對我軍固然不利,但比起根本就救不出兩位軍師卻又稍勝一籌。因此,我軍應該主動地給予杜聞秀一些方便。當然。最好是既救出軍師,又不讓軍師落入杜聞秀的手裡。
“你們快去轉告全體監軍,午時到中軍用飯。”
午時,溫玉華下令,每道城門的外面都要做好迎接軍師的準備。
溫玉華說道:“我們要的是軍師,大理軍隊卻另有目的。他們想的是迅速破城,或者讓我們的軍師與百姓同葬此城,或者由他們來救出我們的軍師。此外,城內畢竟是我們的百姓。為了救回軍師,我軍能夠容忍區域性的傷亡,大肆的屠殺我軍卻絕不能坐視。因此,我軍要密切注意南門的戰況。在他們攻城的時候,我們要袖手旁觀,而他們一旦破城,則無論是否軍師出城,我軍都必須阻止。
“我命令:王濟恩、尊重各率本部兩萬精銳騎兵等候在南門的東西兩側;景懷忠、賈永清各率本部三萬步兵策應王濟恩和尊重所率的騎兵;鄒衛閩、葉新圩則各率本部弓箭兵進行掩護。
“你們這六支部隊要特別注意一種情況,就是軍師出城。矢石飛射之中,軍師如果自南門而出將會有很大的危險。然而閉合堂一夥人心意難料,他們很可能為了嫁禍給大理軍隊而將兩位軍師自南門放出。遇到這種情況,你們必須不惜任何代價,以最快的速度搶救軍師。下午,我將抽調江湖營的甘浪客、柯神池、費無極、霍團山四位一流高手分別跟隨王濟恩、尊重兩軍,專門承擔替兩位軍師擋箭的責任。
“此外,紀波明、敖聞喜二人各率本部在白家待命,餘高安、傅界子二人則率兵等在爛泥溝。紀、敖、餘、傅四人所率部隊在大理軍隊向成都發動進攻之後,負責將我軍留給大理軍隊的通道堵住,甕中捉鱉。具體時機由我親自掌握。
“能否救回軍師在此一舉。眾將官,行事去吧。”
午飯之後,川軍按照溫玉華的佈署,變換隊形,在成都南面讓出六十丈寬的通道,讓大理軍隊攻城。
雷再招擔心大理軍隊是否敢進入通道。溫玉華道:“他們既然敢接近成都,就一定敢進入通道。”
果然,申時,大理軍隊就進入了川軍預留的通道,在距離成都二十里處紮寨宿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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