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安敬宗的聲音,畫面再變。
安澤南眼中,長安城外魔軍湧至,和人類的軍隊激戰於平原之上。鏡頭突然拉近,卻見魔軍裡,他雄姿依舊,只是臉上泛著濃濃死氣,嘴角更掛著邪笑。
他倒提三丈烏金槍,騎胯下幽冥鬼馬衝入陣中。所到之處,人仰馬翻,槍下竟無三合之敵。
“太宗皇帝有感魔軍強盛,勇不能敵。故大招天下能人異士,成立玄靈院以對抗元吉魔軍。而我安氏便為玄靈院之首,然元吉驍勇善戰,合我四大家主之能亦無法將他擊敗。情非得以,敬宗只有祭出界印,開啟怨海,把元吉及其屬下魔軍皆封印於無盡怨海之中。”
大戰的畫面不斷模糊,又深化成另一個場景。
長安城門大開,太宗皇帝和一眾朝臣親自把一騎著白馬的僧人送至城外。
畫面再變,一處山頭上,安敬宗將一個佛缽交給了這個僧人。僧人慎而重之地將之收起,騎著白馬漸行遠去。
“元吉雖封,可敬宗怕後人無意開啟怨海,從而讓元吉歸來。於是敬宗只能盡毀操控怨海的秘術書籍,更把界印打造成佛缽,送給當日欲往印度天竺取經的僧人三藏,託他將之帶離中土,永世不歸。但以防萬一,敬宗以秘術將這一片斷封印在界印之中,若有後人見之,必是怨海出現之時。”
“若真如此,便只剩下一個方法可以關閉怨海。我的後人,你要仔細聽好,這個方法便是……”
山峰之上,司離看著頭頂上開啟的無盡怨海,臉上盡是喜悅之情。
突然,他心有所感,朝安澤南看去。卻見自剛才便呆立不動的安澤南,臉上卻浮現一個奇怪的笑容。
“原來那十六字謁根本說的是兩回事,一是五煞現世,二是怨海開啟。可笑我自作聰明,把兩件聯想成一件事,以為阻止得了五煞現世便可不讓怨海出現,卻不想這無盡怨海竟是我親手開啟。”安澤南自嘲道。
司離笑道:“我雖不知你那什麼十六字謁,只知道開啟怨海的方法已經為安敬宗所毀。但卻知道若界印被毀,便會強行開啟怨海。又見澤南你拼命阻止五煞現世,我便知道可利用這些東西來誘澤南全力出手。皆因為只有安氏後人以化印的力量,方能夠催毀界印。”
“我真好奇,司老是怎麼知道這麼多東西。”安澤南笑道,似看不見頭頂上從無盡怨海飛出來的妖魔越來越多似的。
“我自然不知道那麼多,可澤南別忘了,我宗天魔殿自春秋戰國時便已經創立,經歷了數千年的歲月,自然也知道一些不為人和的秘辛。司某不才,今日成就,不過是建立在先人的心血之上罷了。”司離淡淡說道。
安澤南笑意更濃,說道:“但司老可能不知,除了界印外,卻還有一法可以關閉怨海!”
司離突然一徵,便在這分神的剎那。安澤南突然出現在他身前,並緊緊抓住司離的手腳,同時大喝:“九鳳,出來!”
巨大術陣在腳下生成,妖魔巨鳳跨空而來,託著安澤南兩人飛上高空,竟朝著無盡怨海而起。
安澤南腦海中掠過龔倩的身影,只得在心中黯然說道:抱歉了,小倩。我……估計回不來了。
同時,人在準南市的龔倩突然心中一痛,像是將要失去至親般的恐慌迅速在心中蔓延。她奔向陽臺,看向雲丘的方向,眼淚不受控制地溢位、落下。
除了以界印輔以秘術可以關閉怨海之外,安氏後人還可以利用源自怨海的妖魔之能把怨海關閉。然而這個方法有個條件,那必須是安氏後人位於怨海之中方能發動。換言之,當怨海關閉,安氏後人也無法迴歸人間。
這便是,安敬宗告訴安澤南的方法!
第八卷 沒有勝者的戰爭 尾聲
九鳳雙翼狂扇,載著安澤南和司離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