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他的心裡留下的烙印更加深刻而已。是誰說時間是萬能的?為什麼在他的身上失效了!
秦非把嘴唇上的血跡洗淨,又按了一會兒傷口,直到傷口不再流血,這才整理好衣服走出去。
走到拐角處,看到曾曉曼正在焦急地等待。
“阿非哥,你出來啦,去了好久呢。”曾曉曼迅速地貼了過來,挽住秦非的胳膊,“咦,你的嘴唇怎麼了?”
秦非不加掩飾地皺了皺眉,拉開曾曉曼的手,沉聲道:“回去了。”
說完,自己大步向外走,出門時,餘光瞥到江寧正端著酒杯跟宴會的主辦人談話。
秦非沒有心情跟其他人打招呼,徑直出了大廳,拿出手機給張助理打電話,讓張助理從停車場開車過來。
曾曉曼踩著高跟鞋跟在秦非身後,她不知道秦非為何心情不好,只是習慣性的不敢去打擾秦非。
坐進車裡,一路無語,一直黏著秦非的曾曉曼也不說話了,難得安靜地坐在秦非身邊。
車子開向曾曉曼住的酒店,曾曉曼不大認識北京的路,快到酒店時才發現秦非這是先送她回來呢,她趕緊對秦非小聲說道:“阿非哥,我今晚不想自己住那家酒店,夜裡很害怕的。”
秦非淡淡地說:“那就換一家。”
曾曉曼臉色一僵,咬著嘴唇醞釀了半天,終於鼓起勇氣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我是想和你住一起。”說完這句話,她的臉頰紅紅的,這位曾小姐雖然平時很黏人,但身為一個女孩子,親口提出這種要求還是難免害羞。
秦非聽了她的話,慢慢地扭過頭,看向曾曉曼,忽然笑了:“曉曼,咱倆認識時間不短了,你知道為什麼我從來不碰你嗎?”
曾曉曼迷惑地瞪著大眼睛,搖了搖頭。
秦非溫潤地笑,一個字一個字,緩慢地說道:“因為,我是同性戀。”
曾曉曼瞬間長大了嘴巴,呆呆地看著秦非,好半天說不出話來,眼裡充滿不敢置信。
秦非向後靠去,目光落在車窗外的馬路,好似自言自語般說道:“我只喜歡男人,喜歡長得好看的男人,三年了,一點沒變過。”
曾曉曼不停地搖頭,大眼睛中泛出淚光,她不敢相信自己的阿非哥會說出這樣的話,一定是騙她的!
“阿非哥,你、你……”
曾曉曼的話還未說完,秦非朝著正在開車的張助理說道:“停車。”
車子停下,秦非開啟車門下車:“小張,送曾小姐去酒店,幫她訂一張明早飛香港的機票。”
“是。”
秦非沒再看曾曉曼一眼,關上車門。
張助理很快將車開走,秦非想,明早要給曾老闆打個電話了。
秦非雙手插…進褲兜,迎著夜風獨自走在人行道上,他忽然想就這樣走一走,安靜地想一想,為什麼回到北京後,發生的一切都那麼扯淡。
秦非走得很慢,微涼的夜風吹在臉上,讓他清醒許多,只是,風吹不走那個人留在唇上的溫度。
秦非下意識地用手摸了摸唇上的傷口,心中一陣輕顫。
這時,身後忽然亮起車燈,一輛車急速駛來,準確地停在他的身邊。
江寧坐在那輛熟悉的蘭博基尼裡看著他:“上車。”
秦非沒動。
江寧難得地又補充了一句:“我們談談。”
談談?也好。
秦非覺得以目前倆人都不好過的狀態,能坐下來好好談一談是件好事。
開啟車門坐進副駕座,熟悉的車子,熟悉的感覺,他打量幾眼,不得不說,江寧把這輛車子保養得很好。
江寧發動車子,往北面駛去。
秦非沉默了一會兒,問道:“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