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地道:“不是正義不正義的問題,只是人們有權利知道真相。”
秦非搖頭道:“果然是做新聞節目的。”
第二天,秦非接到電話,外公早晨散步的時候摔了一跤,送到醫院,現在還在昏迷。
秦非的頭“嗡”的一聲,撂下電話就讓張助理去定機票。
老年人最怕摔跤,尤其外公已經九十多歲了,秦非的心情沉到谷底,最近真是事趕事,所有的事情都趕到一塊兒了,而且沒他媽一件好事。
他用了十幾分鍾才讓自己冷靜下來,又把張助理叫進來,吩咐道:“機票訂兩張,我和江先生都去。”
“是。”
秦非擔心外公的身體不好,想帶江寧一起過去見見,如果外公真有個意外,也算是對外公的交代了。外公每次見他都催他早點成家,他想告訴外公,自己身邊已經有人了,而且這麼英俊漂亮,外公是個很開明的老人,絕不會介意江寧是個男人的。
張助理出去後,秦非給江寧打電話,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
“喂?”
“小寧,你在哪?”
“採訪。什麼事?”
秦非深吸一口氣:“陪我去一趟杭州,我外公病了。”
說出這句話以後,秦非的心情莫名地有些緊張,這相當於他把秦家的大門向江寧敞開,領著江小媳婦兒回去見秦家的大家長,不知道小媳婦兒會不會扭捏地不好意思進門。
他等著江寧的答覆。
三秒鐘、五秒鐘、十秒鐘,等了足有半分鐘,江寧都沒有說話。
秦非忍不住叫了一聲:“小寧?”
這時,江寧彷彿緩過神來一般,安靜地說道:“這個時候我跟你過去恐怕不太合適。”
“什麼?”秦非愣怔道,一時竟有點反應不過來。
“你外公生病,這是你家族的事情,我過去不合適。秦非,我不能陪你去杭州,尤其這個時機、這麼倉促,而且我手上也還有工作要做。”江寧依舊是冷靜得要命的語氣。
倉促?秦非還真不覺得倉促,事實上他從來不在意什麼時候、什麼時機把江寧帶到外公面前合適,在他的心裡,江寧是他的人,隨時都可以光明正大地走進秦家去見他的外公。
可是,江寧不去!
秦非沉默了一下,忽然低吼道:“去你媽麻痺!江寧,你他媽什麼意思?什麼是不合適,我帶你回去,自然會安排好,難道還能讓你受委屈?!”
江寧道:“你外公那麼大歲數了,你帶個男人回去,萬一把他氣到怎麼辦?”
“我外公什麼沒見過?別說我領個男人回去,我就是領個妖精回去,他老人家都不帶眨眼的!這他媽的都不是藉口,江寧,你怎麼回事?關鍵時刻掉雞…巴什麼鏈子?!”秦非完全失去耐心,帶出了一嘴的髒話。
“秦非。”江寧低低地喊了一句他的名字,卻不再說話。
“你是不是不願意跟我回去?”秦非剋制著想要暴吼的情緒,忍耐地道。
電話的另一端是江寧均勻的呼吸聲,沒有一絲多餘的聲音。
在可怕的沉默中,秦非滿心失望。
他握著電話的手輕微地顫抖:“江寧,你在哪?我過去找你。”這是他最大的忍耐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原來可以對江寧容忍到這個地步,被拒絕以後還要找上門當面談。
“我……”
江寧的話還未出口,忽然話筒裡傳出一個雄厚的聲音:“寧子,你怎麼跑這來了?周律師讓我們進去。”
秦非頓時愣住,寧子?印象中這麼稱呼江寧的好像只有那個傻乎乎的白帥。江寧和白帥在一起?
怒火騰地竄上來,秦非雙眼通紅,對著話筒狂吼道:“你不是在採訪嗎?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