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化。
江寧見到秦非看他,緩緩地湊過來,貼近秦非的耳朵,低聲道:“他們說我是被壓的。”
秦非被捂著嘴巴不能說話,就狠狠地瞪了江寧一眼。
江寧鬆開捂住秦非嘴巴的手,歪著頭看他。
“你他媽放開我!”秦非冷冷地說道,“老子懶得摻和你的事兒!”
秦非很生氣,生氣的原因有兩個:一是剛才那倆傻逼憑什麼用那種語氣議論江寧?江寧能迅速走紅,機會只是一方面,人家的素質和長相在那擺著呢,換成你們,想紅都紅不了,一副酸葡萄的心理。
另一個原因就是,連那倆人都聽說江寧跟賀崢有一腿,且不說這事兒是真是假,光是想起那天他看到賀崢從江寧公寓裡走出來的情景,秦非就煩得要死。
江寧沒說話,但是箍著秦非的那條胳膊卻是越來越緊。
秦非知道這廝不肯放手,反正外面也沒人了,索性就掙扎起來,他先是重重地踩了江寧一腳,然後就開始掰扯江寧的胳膊。
江寧忽然發力,捏住秦非的下巴,照著秦非的雙唇堵了上去。
秦非以為這死小子又要吻他,可誰料,江寧根本不是吻他,而是咬他!就在上次被咬過的那個位置,江寧狠狠地落下牙齒。
可憐的秦總,嘴唇上的傷口才好了沒幾天,就這樣又被咬出血了。
江寧鬆開秦非時,眼中露出滿意的神色,似乎秦非的惱怒大大地取悅了他。
他竟然有些幸災樂禍:“你嘴上帶著傷從男廁所出去,該怎麼跟你的女伴解釋呢。”
秦非摸著嘴唇上的傷口,齜牙咧嘴地低吼:“江寧,你丫有病!抽瘋吧你!”
江寧確實有病,變臉跟翻書似的,臉色驟然冷了下來:“沒錯,我是有病,從我送上門去讓你操、你操完了拍拍屁股走人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有病了!我他媽有病,你有藥嗎?!”
秦非頓時愣住了,他沒想到江寧忽然提起這一茬。
江寧露出一個扭曲的、近乎猙獰的冷笑,貼近秦非的臉:“秦非,我說過,別再做出過分的事情,否則我會失去理智的。”
“我做什麼過分的事了!你少雞……吧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秦非怒道。
“是嗎?”江寧哼了一聲,“三年沒見,原來你換口味兒了,開始喜歡大胸脯了,那個穿低胸裝的女人蹭得你很爽吧!”
原來這死小子陰陽怪氣的,是因為看到曾曉曼黏在他身邊……而且這口氣……是在吃醋嗎?
秦非猛然回過味兒來,沒錯,這死小子吃醋了!!
“江寧,”他緊緊盯著江寧的眼睛,“你到底什麼意思?”
江寧迎著秦非的目光,兩人近距離地彼此對視,秦非很清楚地看到,江寧的眼神在一點一點鬆動,有一種叫做“偽裝”的東西漸漸地、不受控制地褪去,秦非似乎看到了一個曾經很熟悉的江寧正在剝開冰冷的外殼掙扎地走出來,那個曾經在他生病是為他煮粥、在他睡著時偷偷吻他額頭的江寧!
種種回憶湧上心頭,秦非不由自主地低喃一聲:“小寧。”
忽然,江寧閉上眼睛,用力地深呼吸,似乎在調整情緒,良久,他再睜開眼睛時,眼裡一片清冷,平靜如常,彷彿秦非剛才看到的那個目光柔和的江寧只是瞬間錯覺而已。
“秦非,”江寧用極淡極淡的語氣道,“你這個傻逼。”
說完,開啟隔間的門,走了出去。
秦非站在隔間裡,愣了許久許久。
他走到洗手池前,看著鏡子裡被咬破的嘴唇,開啟水龍頭用涼水認真地清洗。
你這個傻逼是的,他徹頭徹尾就是個傻逼,以為三年時間能把江寧忘得一乾二淨,可只有他自己明白,時間只是讓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