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呢?
其實事到如今,肖瑾能查到的,他怎麼又會查不到?有些事情,以前是不願查,不代表他查不到。
江寧進來很久以後,肖瑾才進來,臉色蒼白。
瞻仰遺容的時候,肖瑾和江寧都排在隊伍裡,秦非看到肖瑾莊重地給外公鞠了三個躬,然後才離開。
在後面隊伍中的江寧也同樣地鞠了三個躬,他鞠躬時臉上的神色沒有太多改變,倒是每次彎腰都是標準的九十度。
葬禮結束後,秦非感覺很累。秦家本來就人丁不旺,加上兩個姨媽常年在國外生活,國內的關係越來越淡化,等於秦老爺子的身後事完全是秦非操辦的。
結束時,他走出來,意外地看到江寧沒走,站在停車場裡,背靠著那輛奧迪R8,雙手插在褲兜裡不知道想什麼,見到秦非一行人進了停車場,他趕緊站直,後背挺得像一杆標槍,手從褲兜裡拿出來垂在兩側,黑亮的眼眸望著秦非,似乎在等著秦非走過來上他的車。
秦非看了他一眼,便默默地錯開目光,神色不變地走向自己公司的商務車。
張助理給秦非開啟車門,他坐了進去。
車子緩緩開出,秦非從後視鏡裡看到江寧站在車旁,萬年不變的清冷雙眼中竟有些低落,目光卻沒有移開,依舊望著他離開的方向。
秦非揉揉太陽穴,靠在後座,閉上雙眼。
太累了,身心疲憊。
不一會兒,手機響起,他看一眼螢幕,是大春子打來的。追悼會結束後大春子就先走了,回單位上班。
“喂?”
“非子,那邊結束了嗎?”
“嗯,正準備回公司。”
“哦……”大春子有些欲言又止。
秦非不耐地催促,“有屁快放!”認識大春子那麼久,這人尾巴一翹,就知道他想幹嘛。
“那什麼,非子,我們法院今天收到一份訴訟,原告是……是江寧。”別看大春子平時不靠譜,其實他有一份很嚴肅的職業——市法院的一名法律工作者。
“嗯。”秦非的語氣平緩,沒有任何起伏,一點都不驚訝。
大春子不由得吃驚,“你知道這事兒?”
“不知道,剛剛聽你說的。”
“呃……你就沒有點反應?知道他告的是誰嗎?”
“沈中華。”
“非子,這小子他媽怎麼回事兒?他想幹嘛?”
“大概是想討回公道、論清黑白吧。”
“操……你知道嗎,他是想申請審理十四年前山西的一宗礦難,集結了那次礦難十四名受害者的家屬,由他牽頭髮起訴訟,請的還是咱們市一名不錯的律師,姓周……非子,你在聽嗎?”
“嗯,聽呢,不過……”秦非聲音低沉,“晚上出來喝一杯吧。”
結束通話電話後秦非繼續靠在車座上閉目養神,小子行動挺快,看來策劃時間不短了。
秦非沒回公司,讓司機把車開到一家高檔會所,洗了個澡,做了個按摩,換一身休閒便裝,然後去了後海的一家酒吧。
秦非平時不怎麼來後海,比起這裡的文藝氣息,他更喜歡熱鬧喧譁的三里屯,但今天,他似乎需要安靜一些。
大春子比他到的早。他進門的時候,那貨正坐在吧檯旁喝著Tequila,跟一名年輕漂亮的女酒保說笑,也不知道大春子說了啥,把那女孩說得面帶笑意。
秦非坐到大春子身旁,要了一杯酒,那女孩見到秦非後,兩隻眼睛亮了一下,笑眯眯地轉身拿酒。
大春子不爽地撇嘴,“丫一來就搶我風頭,要不說我不願意跟你坐一起呢。”
秦非把胳膊搭在大春子厚實的肩膀上,漫不經心地笑,“對著女人硬都硬不起來,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