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紊舉步朝左將軍府走去,四周安靜無聲。早在左老夫的“陛下”只中慌忙的跪地,頭都不曾抬一下。只怕觸怒的龍顏,性命不保。
“左君呢?”劉紊走進大廳,道。
“小兒有事暫且出去了。”左老夫人遞給青香一記眼神,青香會意,領著眾小廝退了出去,只剩下左老夫人和劉紊,外加揚才問。
“是嗎?何事?”劉紊道。
劉紊這麼問,左老夫人怎能不答,也未猶豫,道:“上司馬將軍府那裡去了,估計是要快回來了。至於何事,老婦就不得而知了。”
劉紊點點頭,環顧四周一眼,嘆息道:“朕已經不記得上此來是什麼時候了。”
身後的揚才問雖知道,卻也不敢答話。那年正劉紊幽閉程綰綰的第一個年頭。
“左老夫人可否帶朕逛一逛這將軍府呢?朕發覺這裡變化實在不小。”劉紊指著一工藝花燈道:“這是誰做的?”
左老夫人望去,那是個四角揚起的雕木紋花燈,花燈下面吊著一個玉墜,其餘的四角掛上了叮叮噹噹的飾物。擺在迎風處,隨時可以聽見隨風而至的清脆聲。看著它,左老夫人不由得想器製作它的主人來,一臉的傷感。
“是小女所做。”她道。
劉紊沒有再說話,隨左老夫人一齊離開大廳,朝花園走去。劉紊方才聽左老夫人換青香為“丫頭”誤意味那工藝燈是青香所做。在左老夫口中的小女,所指易嘉。
二人一問一答,無非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家務事,雖是家務事,左老夫人也不敢放鬆警戒,思慮一番才謹慎作答。突然,話鋒一轉,劉紊問到青香這胎所孕究竟是男是女身上來。左老夫人立即警鐘長鳴,二十四個小心回話:“大夫看了,是個男孩。”
劉紊點點頭,道:“恩,這就好,左家也算有後。左君也無顧慮了。”
左老夫人眉微微一皺,隨即笑道:“是啊,希望是個男孩。要是生下是個女孩,我怎麼對的起老爺啊?”說這話時,心一提。坦然的對上劉紊的目光。
看見劉紊沒有說話,這懸起來的心才落了地。
二人開始沉默,走在長廊拐角時,劉紊與一丫鬟相撞。身材高大的劉紊絲毫無傷,到是那嬌小的丫鬟被撞倒在地,手裡的捧的草紙漫天亂飛。
左老夫人還未開口,揚才問便沉聲喝道:“怎麼走路的?”劉紊擺擺手道:“無妨。”視線落在了那些草紙上,眼睛微張。
待左老夫人慾要呵斥丫鬟,劉紊道是先開了口:“這是那裡來的?”左夫人不明所以,疑惑的看著劉紊彎腰揀起來的紙張,那是易嘉平日練字的草紙。有什麼問題嗎?
就連劉紊身後的揚才問也露出疑惑的神色。
“這。。。。”那丫鬟不知該不該說,朝左老夫人看去,見左老夫人點點頭,她才大膽道:“這是夫人練字用的。”
夫人?劉紊想到方才迎駕的那端莊女子,神色一冷,道:“叫她過來見朕。”
左老夫人和丫鬟一驚,劉紊要見易嘉?再瞧見劉紊臉色泛著冷俊的容顏,也不管其中到底暗藏什麼玄機,左老夫人當下道:“她。。。。離家出走了,至盡未找到其人。”
難道還另有其人?劉紊疑惑道:“她不是左君的妻子?”
左老夫人這下糊塗了,這陛下到底在說什麼啊?莫非像易嘉所說的那樣,人老了,智力也退化了嗎?
“你們不是喚她夫人嗎?”劉紊耐著性子道。
這下左夫人徹底弄清楚了。當初易嘉來左將軍府時懷有身孕,自然不合適稱呼她為小姐,只有喚她做夫人。索性左老夫人將易嘉的事情娓娓到來。越聽,劉紊的神色越不對,就連揚才問的臉色也變的難看起來。
揚才問大呼不好,劉紊沒事時總愛翻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