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子氣。”
“小子怎麼這麼娘們啊,太不夠意思!”
“哎,沒有兄弟情義。”
“胡扯!”
那孩子從櫃檯上回來,放到桌上了六個刷洗的乾乾淨淨的杯子,不等那陷入呆滯的人怒吼,他帶著幾分歉意解釋:“我們掌櫃的要拿過來六個杯子的。”
那人聽聞此言,哼哼兩身也不再追究,分開六個杯子,一人一個,二兩酒倒下去,大概是因為酒杯小的原因,竟然還有剩,他急忙一口喝下去,就倒了第二杯,嘖嘖的將剩餘的都灌進自己肚子裡。
喝完後,長長的吐口氣,打個嗝,露出滿意的笑。
“老闆,這個酒不錯,好,實在!”
老闆站在櫃檯裡,撥了兩下算盤,眼睛半眯著:“那是,咱從來不幹兌水的那事,要喝就喝個痛快。”
“李虎,小子能吃啊,一個人要兩碗麵。”
那個叫李虎的男子頭也沒抬,只是大口大口的夾著勁道的麵條吃,偶爾還能從中間撥拉出根肉絲填進嘴裡。
飯館裡的面本就是為些軍營裡的大老爺們準備的,自然分量是十足,每個人喝上碗,然後再蹭別人兩口酒,夾別人兩筷子菜,基本上就夠了,可李虎竟然一口氣要兩碗。大家都有些驚奇。
李虎是個悶人,別人問了好久,他都不說話。
“你個悶葫蘆!”幾人笑罵他幾句就不理他,推開已經吃好的麵碗,開始聊起來。
“再過些日子又是收糧食的季節。也不知那些狗 娘養的混帳們這次會不會來?”
“難說,去年沒有來,今年有很大可能要來的。”
“一口氣打到他們家裡去,放把火將他們都燒死得了。”
“哪有那麼容易。這些遊牧民族狡猾的很,沒有固定的地方,很難找的。”
“喂喂,李虎,坐著歇會啊。我們這裡除跟上邊親近些,有什麼訊息知道能說說不?”那李虎吃完第二碗麵條就要走人,旁邊一個面板黑到像鍋底樣的漢子伸出腳來攔到他身前不讓他過。
李虎看看他:“不知道。”
“那鄭校尉啥都沒過?”
李虎搖搖頭。
“那上面呢?上面招鄭校尉過去的時候,你總該跟著吧,也沒聽到過啥?”
李虎明顯是個老實人,見幾人一個個都伸出腳,一副只要他敢逃立刻就集體伸腳踹他的架勢,他只好坐下來:“還能有啥要說,快要收糧了,就是叮囑下面的人緊張起來,加強守衛和巡邏,尤其是周邊幾個村子要多派些人手,平日裡的操練也要勤勞些,免得上戰場都不行。”
那面板黑的漢子哼幾聲:“咱們平日裡就被鄭校尉給摔打的不輕,要勤快些也是給其他營裡的人的,咱們不用。”
“校尉指定新的訓練計劃,過些日子就要實施。”李虎忽然又出聲插句話,所有人都愣住,片刻後,就開始哎喲哎喲的抱怨起來,不過再抱怨,也沒人敢罵句鄭校尉,只是將那些遊牧民族罵個底朝,連帶著幾個大將軍也偷偷的肚子裡罵幾句。
等到吃飯時間過去,店裡的人也都慢慢散去,廚師從屋裡走出來,挺著都是肥油的大肚子,笑呵呵的問著櫃檯裡的老闆:“老闆啊,咱們今中午吃什麼?還剩下些米飯,不過不夠咱們四人吃的,要不,再下些麵條,炒個豆芽肉?”
“行,你看著辦,要管夠的啊!”老頭揮揮手,低頭繼續算著今天中午收了多少錢。
“劉建,過來幫幫我。”那個跑堂的孩子收拾著桌上的碗筷,朝另外一個打著招呼。
“程橋,先放著,吃過飯再收拾就行啊。”那個被招呼過來的跑堂的小二劉建比他多幹不知多少年,早就鍛鍊的非常滑頭,他不清不願的走過去幫他架起那個木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