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隨意的把白骨槍丟在最後座,陳劍棠慵懶的坐上車,拍拍身旁的座椅,“師兄,快上來歇一歇。”
除了他們兩個,還有一道身影也上了車,坐在副駕駛上,一臉的不悅。
“小梅,任務圓滿完成,你怎麼還這幅模樣呢?”
奧利尼克玩笑的開口。
梅後不予理會,猛然回頭,不解中帶著埋怨:“我想不通,你明明勝券在握,為什麼只取白骨槍,而不用雪龍聖劍殺了唐邪!”
“什麼,唐邪還沒死?”
車身劇顫了一下,奧利尼克連忙扶正方向盤,再次問道,“小梅,你說詳細點,這怎麼回事?”
梅後顯然是氣壞了,把視線移向窗外,冷冷丟擲一句:“還是問審判長吧,她這位師兄自作主張,把唐邪一夥人直接放了,而且,拜月刀和雪龍聖劍就在眼前,卻一件也沒奪。”
奧利尼克沒回頭,卻在後視鏡中,狠狠瞪了陳劍行一眼,隨即露出苦笑:“審判長,你這樣的話……咱們回去很難交差啊。”
“我師兄的決定,就是我的決定。”
陳劍棠不想多解釋,直接一錘定音,“如果你有異議,直接去法官那裡告發我。”
奧利尼克撇撇嘴,只好沉默。
法庭中,等級如山,他可以向上級提出異議,卻絕不能越級進言,否則的話,將會視為重罪。
片刻的沉默之後,陳劍行突然開口。
“師妹,離開大羅天山的範圍沒有?”
“已經離開了。”
陳劍棠回頭望了幾眼,好奇的收回目光,“師兄,你怎麼突然問……”
噗!
一道淒厲的吐血聲,驟然將她話語打斷。
噴濺出的血液呈黑褐色,有一些甚至結成塊狀,說明這一口淤血在陳劍行體內積鬱良久,直到現在,他才運功將膿血吐了出來。
陳劍棠頓時花容失色,纖纖素手迅速搭在了陳劍行的脈搏上。
“師兄,你受傷了!”
“嗯。”
陳劍行輕嘆口氣,“唐邪簡直是個怪胎,他一劍引川,不但守住了我全力一劍,更將劍氣藏入水中,淋在我身上時,傷到了一部分臟腑。”
車廂前面,梅後頃刻間怔住。
她以為,陳劍行是故意放掉唐邪,沒想到,陳劍行是因為自己負傷,才臨時起意,用言語要挾,奪來了一柄白骨槍。
“師兄,快服藥。”
飛快的取出兩顆紫色丹藥,喂服到陳劍行口中,等他將氣息理順之後,陳劍棠驀然抬頭,眼中寒芒冷冽,“現在你還嫌棄師兄未盡全力,沒有把你弄丟的拜月刀帶回來嗎!”
梅後身軀輕顫,手心黏稠,冷汗密佈。
“對不起,審判長。”
而這時,玉清主峰的山頂之上。
養劍湖中。
波光粼粼的湖面,呈現出一種不似人間的美,而湖中央,一個渾身閃耀金芒的男子,正在湖面飄坐,休養生息。
正是唐邪。
湖岸四周,有鋼盾等人把守,能夠讓唐邪忘卻所有的後顧之憂,全心養傷。
他維持著這個動作,一坐就是三天。
第三天黎明時分,天還未開亮,卻有兩束厲芒,穿破黑暗,照到很遠的位置。
而那厲芒,正來自唐邪的雙眸。
“呼!”
長吐出一口氣息,唐邪流露一絲笑意,“這湖水果然神奇,表面看去是水,流動起來竟然像千萬把劍鋒掠過,浸泡三天,不僅重傷痊癒,修為竟然也有穩步提高。”
想到這,嘴角那絲笑意驀然又消失了,唐邪回想起來,當日他與陳劍行對陣,若不是最後撞了大運,成功提煉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