婿,若是連這一點點的小小術法用起來都覺得累,那也太不給你長臉了!”
然後,葉念塵一巴掌拍在他的臉上:“我的包包裡有很多張臉,用不著你給我長……”
她念著逆溯,若是可以用它來調查那一件事,說不定會比她這樣盲目地在仙宮找,更有收穫。
“花花,”她討好地蹭蹭他的頭髮,“你教教我怎麼用那個術法好不好?我很好奇啊!”
終是到了巫荒城下,月華將她從背上拽下來,臉上還帶著可疑的紅暈,輕咳一聲道:“逆溯需要很大的修為,放在仙宮中也只有那五位長座才用得,連莫須老頭都無法使用,你……”月華將她上下打量一番,“你連武功都沒學過罷?”
葉念塵麻溜地掏出她的弓箭,比劃給他看:“我會射箭啊!而且射得相當的好!”月華抖著嘴角,安撫她放下弓箭,葉念塵繼續不甘示弱道:“我還會點穴灑迷藥,滾地耍無賴我都可以的!”
月華按按額頭,聲音帶著顫:“葉長青就是這樣教你的?”
若是說起來,葉長青一生收過兩個徒弟,一個賭著氣去做了魔殿的魔君;另一個耍著無賴跟上一個徒弟廝混在一起……葉長青這一生,也算是栽在他們兩個手上了!
“當然不是,”葉念塵很鄭重地搖頭,“師父教過我用紙鶴給別人傳口信。”
月華挑眉:“然後呢?”
葉念塵託著下巴想想:“我鄭重的告訴他,一雙腿和一張嘴的重要作用,不可以這樣用法術來投機取巧。”
月華乾笑兩聲,拍拍她的頭:“很好,按咱師父的脾氣,他也許會感動到派你去業離宮傳個口信。”
墨玉似的眼睛微微睜大,葉念塵驚奇道:“你怎這樣清楚?他真的讓我去傳信了!”
月華仰天長嘆,竟也虧得葉長青那個性子可以忍耐他們兩個這麼多年!
城中似是傳來了哭聲,還有幾個人的低聲細語,隱約中聽得不是很分明,卻也大約曉得他們在哭醫仙念塵去世一整月紀念日……
聽著城中人一邊哭還一邊喊著自己的名字,葉念塵的臉色黑了兩黑……這虧的是月華和秋慕客封住了訊息,要不然再等過些時日,指不定自己的牌位連同墳墓都給建好了……
哭聲越來越大,越來越痛心,葉念塵實在聽得忍不下去了,一腳蹬在大開的城門上,霸氣地一揮袖,吼道:“誰在哭姑奶奶!都給我滾出來!”
……
頓時,鴉雀無聲。
月華託不起下巴,愣眼看著他們家小未婚妻的霸氣外露,頓覺自己往後的日子堪憂……
街上撒著冥錢的人們僵住了手臂,年輕的小兵僵著手指著她,口中含糊不清:“活、活了……活了!”
“葉姐姐!”
小柯榮穿著小黑色喪服,驚喜地看著美如天仙的漂亮姐姐,伸著小爪跑到她面前:“葉姐姐又醒了!姐姐又醒了!”
葉念塵親暱地捏捏她的小臉:“姐姐不是醒了,姐姐根本就沒有睡覺。”作為一個專業的大夫,自然不能傳播死而復活這種荒謬的無稽之談,雖然她就是靠著這種無稽之談活過來的。
小城的喪禮變成了隆重的喜禮,不論是什麼原因,不論葉念塵是死還是活,總之,救過巫荒一命的希望還在,她好好地站在這裡,也不枉費他們一直以來為這個女孩祈求的福願。
葉念塵喜滋滋地抱著木質的大牌匾,一點一點地努力塞進小包包裡面。她葉念塵從來不注重名利,這次是個例外……
面對著一群又一群撲上來的熱心大嬸大叔,葉念塵耐著性子一家又一戶地“婉拒”他們的熱忱,這若是放在多年以前,月華肯定對那焦點人物嗤之以鼻,但此刻心中唯有滿滿的激動和自豪,看看!這就是他家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