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前的先賢班定遠,以三十六勇士擊斬匈奴使節,逼降鄯善王的那一夜,不知是否也有今夜之風雨?(未完待續。。)
第二百七十一章 雨夜喋血
趙梃意氣昂揚地走在最前,六名獵兵整理鷹嘴銃,檢查短刃,跟在後面。
兩扇緊閉的月洞門就在眼前,趙梃的手臂剛伸出,尚未觸及門板——嘭!一聲大響,大門洞開,兩道人影滾跌而入,將首當其衝的趙梃撞飛出去,腰間的鷹嘴銃都跌飛一旁……
滾跌而入的,是兩名看守宅院大門的折家軍士兵,而將他們重擊致暈的擅闖者——
月洞門外呼啦啦湧入一群頭戴皮帽、左衽胡服、手持利刃的兇漢,一言不發,兜頭就是一陣刀砍斧劈。猝不及防之下,當場有兩名獵兵被砍倒在地,血灑西園。
“是金狗!殺!”
一名獵兵伍長緊急拔銃,眼前寒光倏閃,一柄短斧當頭劈來。獵兵伍長閃避不及,目眥欲裂,眼見便要血濺當場……砰!火光一閃,一人從樹梢跳下來,手中鷹嘴銃青煙繚繞,正是早前佈置的兩名暗哨之一。
中彈的金人短斧甩飛,捂胸倒地。獵兵伍長逃過一劫,顧不得抹冷汗,鷹嘴銃倏舉,砰地又是一響,再將一名高舉手刀撲來的金人擊倒。
兩聲槍響,擊倒二賊,洶洶殺入的金人攻勢為之一挫。餘下的獵兵藉著這暫緩的機會,紛紛操銃拔刃。
就在這時,天空一聲悶雷炸響,雨點驟急,沙沙之聲由遠及近,一場大雨不期而至。
就在這府州西街的侍郎府邸西園,瓢潑大雨之中。一場決定府州去向的生死之戰正在上演。
趙梃想效仿先賢壯舉,斬金虜、定府州,不料對方同樣不是善茬,先發制人,不待趙梃與獵兵們出動,先一步殺上門來。
趙梃一方共九人,金人一方十三人,甫一動手,雙方各自倒下兩人,人數上金人仍然佔優。
無論是金使還是天誅軍使。一入府州。弓馬旁牌及超過三尺長的兵器都被暫扣。此時雙方用於拚殺的兵刃,不是手刀就是短斧、短刃等近身搏殺兵器。因此,戰局一開始,就進入白熱化。
天誅軍獵兵原本有火銃優勢。縱然只能開火一次。但如此近距離。一槍一個不是難事,倘能如此,完全可抵消金人人數優勢。反過來大佔上風……但是,不能不說“但是”,一場大雨毀掉了一切。
兩槍過後,大雨驟至,一名快手的獵兵反覆打了幾次火,終於又射出一槍,擊傷一人。其餘手腳稍慢的獵兵,無論如何扣動板機,都濺不出半點火星,藥室的引藥,更是被雨水沖刷得不知流散到哪裡去了。
九比七,不,是九比六。因為被百來斤人肉沙包撞倒的趙梃,此時正頭暈腦漲,艱難地從泥水地上爬起,暫時無法加入戰團。
而第十三名金人——也正是金國使者,則在雷雨聲中,迄立於月洞門前。一道閃電掠過,映現出了他的面容——一張三旬左右的瘦削麵孔,臉色蒼白、發青,疤痕交錯,雙目陰冷,鬍鬚濃密,那原本堅強有力的下頜,此時也變得尖削起來,這是一張久違了的熟面孔。儘管因為身體的傷痛、慘敗的折磨,令他身心俱悴,整個人都變了形,但那張面孔,依然還能證明就是他……
完顏活女!
奈何關一戰後,身負重傷的完顏活女被送回真定府治療,他前腳剛被送走,下一刻,金中路軍就崩盤了,因此逃過一劫。這一休養,就是整整半年,憑著從白山黑水淬練出來的一身硬骨頭,完顏活女生生熬了過來。但這並不表明就沒事了,傷愈之後的完顏活女,與他的難兄難弟撒離喝一樣,留下一個影響終身的後遺症:他的左手因磨損嚴重,又在數九寒天被凍了一夜,傷愈後五指無法彎曲,廢掉了;右手雖然還能動,但掌心留有很深的大塊疤痕,一旦用力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