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鄺龍飛拉著孫全手臂就走。
孫全有點猶豫,他又看鄺龍飛兩眼,眉頭微皺,若有所思,心裡已經猜到什麼,於是他沒有拒絕。
……
鄺龍飛拉著孫全來到附近另一條街邊的露天燒烤攤,點了一堆吃的,要了一箱啤酒,然後就拉著孫全找了張空桌坐下。
坐下後,他也沒急著聊什麼,而是先開了兩瓶脾氣,一瓶遞給孫全,一瓶他自己拿著。
「來!孫全,咱兄弟先走一個!」
鄺龍飛舉瓶示意,孫全其實不想喝酒,但還是嗯了聲,舉瓶與他手裡的酒瓶碰了下,陪著鄺龍飛咕嚕咕嚕喝下兩口。
放下酒瓶的時候,他單刀直入,劈頭就問:「唐唐跟你分了?」
鄺龍飛嘴角一勾,抬眼看著他,露出一抹很詭異的笑容,跟演鬼片似的,「對!我賭輸了,她爸死了,我賭輸了,呵呵,孫全,我去年沒聽你勸,堅決不跟她分手,現在卻落到這個下場,你是不是有點想笑?呵呵,想笑就笑吧!我自己都想笑呢!哈……我就是個笑話,我就是個蠢貨!笨蛋!我這樣的人本來就很可笑!」
「你聲音小點!」
孫全低聲提醒他。
鄺龍飛狂亂的目光往四下一掃,嗤笑一聲,「我幹嘛要聲音小點?誰敢過來罵我?啊?誰敢?」
孫全見了,閉了閉眼。
相當無語,曾經那個自信滿滿、沉穩有加的班長竟然性情大變了……
唐唐那個女人到底是把他傷得有多深?
「不是!是我覺得你聲音太大了,有點刺耳。」
睜開眼,孫全換了種勸的方式。
鄺龍飛錯愕地看著他,孫全還很體貼地點頭表示他沒有聽錯。
鄺龍飛神情變得有點尷尬,訕訕地摸了摸鼻子,低下聲音,「是嗎?刺耳?」
「嗯,沒刺別的。」
孫全點頭。
鄺龍飛啞然。
見他安靜下來,孫全舉瓶示意他再喝一個,鄺龍飛沉默舉瓶又喝兩口,這次孫全問他:「你剛才說什麼?她爸死了?真的假的?」
鄺龍飛低著頭,盯著桌子,點點頭,聲音低沉,「是真的,臘月二十九晚上死在去醫院的路上,大年三十,人家全家團圓吃年夜飯,她家裡在佈置靈堂……」
孫全皺眉,眼神疑惑,「她爸不是常年住院嗎?怎麼會死在去醫院的路上?什麼情況?」
鄺龍飛抬頭看孫全一眼,苦笑:「可能是她爸有預感快不行了吧!誰知道呢?反正聽她說她爸今年非要回家過年,吵了好幾天,最後她們母女三個沒辦法,在徵求醫生的意見後,臘月二十九上午回了家,結果,她爸回家的當天晚上就不行了,她全家匆匆忙忙找了輛車,第一時間送她爸去醫院,結果還沒到醫院,就在半路上,她爸就嚥了氣……」
鄺龍飛敘述的很乾巴,語氣相當蕭索。
但孫全還是不解,「既然如此……那、她一家應該算是解脫了吧?她經濟方面應該沒以前那麼大壓力了,她為什麼在她爸死後,反而又跟你分了呢?這說不通吧?」
鄺龍飛苦笑,滿臉苦澀的笑容,再次舉瓶找孫全喝酒。
孫全抿下兩口,鄺龍飛卻一口氣灌半瓶進肚,一些啤酒還從嘴角流出來,灑在他胸前的衣服上。
重重將酒瓶頓在桌子上,他眼圈泛紅地盯著孫全,說:「哈哈,你也覺得說不通吧?我剛開始也覺得說不通,可她卻跟我把道理說通了!呵呵,她說通了!」
「那她怎麼跟你說的?」
孫全皺眉沉聲。
鄺龍飛嘴角勾起濃濃的嘲諷味,「她說……呵呵,她說她爸這件事,讓她徹底明白了一個道理……」
見孫全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