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的女兒——孫潔心,也是他重生帶來的蝴蝶效應。
類似以上這些的蝴蝶效應都是正面的。
而像黃友亮之死,就是負面中的極端例子了。
以後還會有人因為我的重生而死嗎?
這個問題在孫全腦中閃過,他當然不願見到這樣的事再發生一例,但如果真的發生了,他也無法阻止。
他還沒無私到為了不繼續產生別的蝴蝶效應,而結束自己生命的地步。
泡完澡、敲了個背,晚上他一個人出去找了個小酒館,點了幾個菜,要了一瓶酒,自斟自飲。
期間,袁水清給他打來電話,他沒有接,過了幾分鐘後,他回過去一條簡訊,說自己正在和幾個同學一起k歌,包廂裡很吵,不方便接電話。
喝完酒,他搖搖晃晃地獨自走在街頭,吹著夜風,看著街上的車來車往,看著這座城市的霓虹閃爍,他舉起從酒館裡出來的時候帶的小半瓶酒,對著不遠處的一盞昏黃的路燈,迷濛著醉眼喊道:「黃友亮!一路走好啊!喝了酒開什麼車嘛!你當你是酒神?還是車神呢?一路走好啊!兄弟我沒想害你啊!!」
那盞路燈閃都沒閃一下,穩穩地在那裡散發著昏黃的亮光。
倒是孫某人發酒瘋似的喊聲,嚇了人行道上的幾個行人一跳。
有女子翻了個白眼,罵了一聲:「神經病!」
一個膽子小的少女,悄悄繞遠一些,遠遠地避開醉眼朦朧的孫某人。
沒人能理解孫某人此時的行為。
只有孫某人自己心裡清楚自己在幹什麼。
喊完一嗓子,他皺著眉頭,仰起脖子,咕嚕咕嚕灌了幾口白酒,酒精的味道辣得他眼淚都溢位兩滴。
……
次日清晨。
孫某人睜開眼的時候,腦袋微微一動,就聽見脖子喀嚓一聲,瞬間,他不敢動了。
完全睜開眼的時候,眼珠轉了轉,往四下望了望,才看清自己這是睡在了哪兒。
這裡好像是一座公園,旁邊的花壇裡是一片灌木,而他的腦袋就靠在花壇的邊緣,他好像落枕了,脖子剛才喀嚓一聲響,此時似乎完全不能動了,嘗試著稍微一動,他就趕緊耳門旁邊的神經一陣拉扯般的刺痛。
苦笑,浮上嘴角。
昨晚的事他多少還記得一點,現在看來昨晚自己喝醉之後,就是在這裡睡著了。
還好是在公園,沒有衝上馬路。
呼了口氣,他雙手撐著地面,齜牙咧嘴地一點點爬起來,腦袋已經回不了正,或許他需要一瓶脈動?讓脖子脈動回來?
不僅脖子歪了,昨晚半躺半靠在花壇邊睡了一夜,此時他鼻子塞了,感覺兩個鼻孔已經變成實心的,腰和背也是又酸又疼。
艱難地爬起來後,他喘了兩口氣,苦笑不已地坐在花壇上,一邊伸手敲著自己後腰,一邊四下張望,想確定這是哪兒,同時雙手還在自己懷裡和褲兜裡摸索……
手機摸到了,錢夾也摸到了。
這令他稍鬆一口氣,這兩樣東西要是丟了,可有點麻煩,銀行卡都要掛失、補辦,手機卡也要掛失,通訊錄裡那些號碼還不知道能不能都找回來。
所幸,他昨晚在這裡睡了一晚,這些東西竟然都沒有丟。
市的社會風氣這麼好啊!
他心裡感嘆著,一轉臉,卻看見不遠處的花壇邊,有一根杆子,杆子上有一隻攝像頭正好對著這邊。
孫全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呵呵失笑。
在花壇邊沿坐了十幾分鐘,他嘗試著起身,慢慢走出這座公園,出了公園,他慢慢就認出這裡是哪兒了。
之後他就慢慢走回昨晚那家洗浴中心,取回自己車,開著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