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川眼睛一瞪,停下腳步,伸手去掐鄺龍飛的脖子,怒道:「臥槽!你們還要不要臉?啊?一個兩個都拿造謠威脅我?」
鄺龍飛並不是弱雞,董川伸手來掐他脖子,被他很輕鬆就抬手擋住,一邊抵擋,一邊滿臉笑容地繼續威脅,「你還敢動手?大寶!你是不是想死?我真跟你家小雅那麼說,你信不信?」
董川不怕,依然執著地伸手想掐鄺龍飛的脖子,一邊努力,一邊冷笑,「說得好像你沒有女朋友似的,你敢造我的謠,我就去跟你家李菲說你也睡了別的女人,你信不信?來啊!互相傷害啊!誰怕誰?」
鄺龍飛呵呵失笑,一邊繼續抵擋董川的進攻,一邊笑道:「無所謂啊!你覺得李菲會相信你的話,你就去說唄!互相傷害是吧?你確定?」
孫全站在一旁好笑地看著。
這種時候人品的作用就顯現出來了,像董川這種經常開玩笑,偶爾說謊騙人的傢伙,他就算說真話,李菲都未必會信。
而他和鄺龍飛平時都比較正經,他倆如果造誰的謠的話,瞭解他們的人,還真很有可能會信。
董川大概也想通了這點,只見他忽然收手,一臉無奈地嘆氣,指指鄺龍飛,又指了指孫全,罵道:「你們倆就知道欺負老實人,還同學呢!跟你倆做同學,老子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行!算你們狠,我守口如瓶還不行嗎?真是服了你們!」
氣呼呼地說完,他突然抬腳踢了鄺龍飛一腳。
鄺龍飛笑得肩膀發抖,一腳踢回去,卻被早有防備的董川閃開,而鄺龍飛也不惱,依然是笑呵呵的。
一番玩笑,兼一點打鬧,等他們走出火車站的時候,情緒裡已經不見剛剛和羅娜分別的惆悵。
男人嘛,獨處的時候,可能會陷入情緒的低落狀態,但兩三個男人在一起打打鬧鬧的話,什麼煩心事,都能轉眼忘到腦後。
三人在火車站前的廣場上分別。
鄺龍飛和董川要回去上班,孫全一個人走去停車場取車。
他沒打算開車送鄺龍飛和董川去公司,都是老同學,不用玩那些虛的,車站這裡有的是計程車,他倆打一輛車去公司很方便。
……
開車回家的路上,車裡沒有第二個人,孫全難免就會想起在車站時,羅娜去檢票前,和他說的那些話,以及臨別時,她那發紅的眼眶,以及最後轉身離開前的眼淚。
他不想想這些,甩甩頭,隨手開啟車載音樂,用音樂分散他的注意力。
他這一世和前世,性格上最大的區別就是更理智。
重生前的那一世,他常常感情用事,理智經常龜縮不出。
比如單身的時候,無意間結識一個漂亮妹子,他的理智明明告訴他——這妹子不適合結婚,但他還是控制不住地感情用事,因為饞人家的身子,就想辦法去追,直到分手時,才後悔當初怎麼就把持住?
比如他曾經寫的那些撲街小說,其實其中好幾本,他在開寫的時候,理智就告訴他——這樣的題材你駕馭不了,你不擅長,寫的話,八成會撲。
但他還是感情用事,總想挑戰一下自己的短板,希望能補足自己不擅長的這塊短板,為將來寫出更完美的作品而做準備,同時心裡還總是抱著一絲僥倖——或許我就挑戰成功了呢?也能賺一筆錢呢?
等到作品發表後,首訂只有幾百個的時候,他的理智才會回歸,才開始後悔。
但重生後,他更多時候就都是用理智做人做事了。
比如他重生後寫的第一本《我十項全能》。
其實以他本來的性子,他是不喜歡重複自己的,更不可能照搬自己曾經寫過的作品。
但那時候,他的理智告訴他——照搬那本書,成功的可能性是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