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時距離呂文藝的婚禮還有至少兩個多小時。
這麼多富餘的時間怎麼打發,本來就是個問題。
「走!去去!」
董川微微遲疑就第一個同意,並鼓動孫全和鄺龍飛。
孫全看向鄺龍飛,「老鄺,你呢?想不想去啊?呵呵。」
鄺龍飛聳聳肩,笑道:「我隨便啊!你們去我就去唄!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於是,幾人便說說笑笑往網球場那裡去了,剛才已經跟他們會合的許琴笑吟吟地跟在後面。
等到了網球場,幾個男人在那裡輪換著打球,兩兩對決,有人下場的時候,喊許琴去打兩把,每次許琴都是搖手婉拒,她就抱著包,安靜地坐在休息椅上微笑看著。
看著孫全在球場上奔跑的身影、臉上燦爛的笑容、奮力揮動球拍的樣子,她嘴角的笑容越來越溫柔,眼中的愛意也快溢滿了。
這是她暗戀的男人。
她知道自己不該暗戀他,因為他結婚了,但感情的事,她自己也控制不了,看著看著,她腦中閃過袁水清的臉,跟著又閃過今天那個苗沐雪的臉。
想到這兩個女人,許琴不由一聲輕嘆。
袁水清,她比不了。
苗沐雪,她也比不了。
所以……全哥,我是真的配不上你吧?
心裡苦澀地閃過這句話,許琴微微低了低頭,神情有點黯然。
……
中午,孫全等人親眼見證了呂文藝的婚禮,看著呂文藝和餘芳站在舞臺上,在司儀的主持和逗趣下,走完婚禮的整個過程,孫全很欣慰,別人鼓掌,他也都跟著鼓掌,掌聲比很多人都響。
他很欣慰自己身邊的人,能獲得幸福。
等婚宴開席的時候,呂文藝岳父非常熱情,要把孫全安排在首席,孫全再三婉拒,才爭取到和鄺龍飛、董川他們坐一張桌子的權利。
這一桌上,基本都是呂文藝的同學、朋友,其中還有幾個是孫全的大學同班同學,和他們坐在一起,孫全感覺舒服多了,主要是輕鬆自在。
今天呂文藝婚宴首席上坐的都是些什麼人?
不是呂文藝爺爺、奶奶、大舅、二舅,就是餘芳爺爺、舅舅等人,這些人都是呂文藝的長輩,理論上,在今天這個場合,這些人也都是孫全的長輩。
讓他和這些長輩坐一桌,他能自在得了嗎?
如果和這些長輩坐一起,他作為小輩,是不是得挨個敬酒?
要不然,如果有哪個白髮蒼蒼的老人主動舉杯敬他,那場面就難看了。
但今天這個場合,似乎他無論坐在哪兒,都有一群人跟他敬酒。
至少和他同桌的這些年輕人,就一個不落,紛紛舉杯敬他。
之後,呂文藝帶著餘芳也過來敬酒。
等呂文藝等人走了,幾個伴娘,也過來敬他。
苗沐雪也來了,輪到她敬孫全的時候,她終於第一次和孫全搭話。
「孫大哥,我是苗沐雪,新加坡留學回來的,今天聽了很多關於你的事跡,我心裡非常欽佩,真的!希望以後能跟你交個朋友,來!這杯我敬您,我幹了,您隨意呀!」
說著,沒等孫全回話,她已經微笑著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喝完,還將杯底亮給孫全看了看。
顯得頗為颯爽。
不得不說,近距離看她的臉,真的很讓人驚艷,因為她從頭到腳,無論哪個部位,都很難挑出什麼瑕疵。
如果一定要挑,那她右邊眼角部位有一顆芝麻粒大小的痣,大概就是她臉上最大的缺點了。
可這麼小一顆痣,卻又很難稱得上是缺點。
因為這顆痣的存在,反而讓她別有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