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傍晚,袁水清再次來到孫全店裡。
因為她昨天騎來的腳踏車,昨晚沒有騎回去,所以,她今天是打車來的。
看見她進門,吧檯里正在招呼客人的孫全給了她一個笑容。
等她微笑走進吧檯,孫全小聲告訴她,「今天給你做了剁椒魚頭,等下我去給你端來!」
袁水清眼裡含笑,嗯了一聲,並沒有說什麼客氣話。
幾分鐘後,等孫全把熱氣騰騰的剁椒魚頭端上吧檯,伸手拿了雙筷子遞給她,示意她嘗嘗的時候,她嘗了一口之後,笑著跟他說:「嗯,夠辣!好吃。我去盛兩碗飯,我們一起吃吧?」
她的聲音依然很輕,語氣上與以前沒多大差別,不同的是她臉上的笑容比以前多了,冰山似乎在融化。
「嗯,好啊!」
孫全一口同意。
也沒跟她搶去盛飯的活,他還是那個理念——與女生交往的時候,要儘量引導對方多付出,各方面的付出。
因為對方只有付出了,才會珍惜這份感情。
這是他血淚的教訓。
坐在吧檯裡,笑眯眯地看著袁水清去拿碗盛飯,孫全像個渣男一樣,很沒紳士風度地等著她盛飯回來。
他在笑。
在盛飯的袁水清,眉眼也透著笑意。
……
夜。
店裡打烊之後,孫全鎖了店門,和袁水清走到路邊等計程車,這是他們最近一段時間的日常。
站在路邊,孫全含笑側著臉看著袁水清的臉,看得袁水清有點不自在,乜他一眼,輕聲問:「你看什麼呢?別看了!」
孫全還是笑呵呵的,忽然抬手將她臉龐一縷髮絲拂到她肩後,順手摸上她的臉——或許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袁水清無奈白他一眼,向右側移一步,「你別這樣!大街上呢。」
孫全注意到她臉頰有點紅了。
他呵呵直笑,恬不知恥。
隨意遊走的目光忽然瞥見她昨晚停在他店門口的那輛黑色公路腳踏車。
他眼睛一亮,忽然跟她提議,「哎!今晚我騎腳踏車送你回去吧?正好給你把腳踏車騎回去!」
袁水清聞言微怔,順著他的視線望向自己那輛腳踏車。
她眉頭微蹙,「我們兩個人騎不了吧?我這腳踏車就一個座。」
是的!公路腳踏車就樣注孤生的設計,就一個座位。
「沒事!我騎!你可以坐在前面橫槓上嘛!你以前難道沒見人這麼坐過嗎?來吧!把鑰匙給我!咱們試試!」
孫全興致勃勃地說著,伸手問她要鑰匙。
袁水清眉頭還是皺著,有點遲疑。
也正常!即便她已經預設與他交往,但昨天才預設,今天就這麼親密騎一輛腳踏車,進展是不是太快了點?
她這輛腳踏車就一個座,她如果坐在橫槓上,就等於被他抱在懷裡了。
「要不……還是算了吧?」
她婉拒。
見她態度略顯堅決,孫全默然數秒,也沒堅持,笑呵呵地同意了。
但是,第二天晚上,他倆在店門前等計程車的時候,他又笑著提議騎腳踏車。
這次袁水清有點無奈,但依然婉拒。
但第三天晚上、第四天晚上,第五天晚上……
每次和她在路邊等計程車的時候,孫去總是帶著玩笑的語氣跟她提議騎腳踏車,就跟他幾輩子沒騎過腳踏車似的,充分詮釋著什麼叫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
一天一天又一天,也許是袁水清受夠了吧?
12月8日,夜。
當孫全又一次以開玩笑的語氣提議騎腳踏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