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公司樓上下來,許琴已經把車開到樓下等他,孫全拉開車門坐進去,許琴熟練地開車走人。
作為孫全的助理,許琴最近漸漸有成為他私人秘書的趨勢,主要是因為他的工作手機放在她那裡,經常有些電話,她接聽之後,要順手遞給他。
後座上,孫全雙眼半眯,面色平淡。
最近編寫那本靈異文的大綱,因為故事主題的壓抑,漸漸有點令他致鬱的趨勢。
畢竟那本書的男主角覺醒陰陽眼之後,總是和一個又一個鬼魂打交道,而其中大部分鬼魂的故事都飽含著遺憾和悲傷等等負面的情緒。
孫全自己已經意識到自己最近的心境在變化,但他並沒有想著擺脫這種狀態,因為他認為自己在真正寫這本書正文的時候,需要這樣的心境。
沒有對應的心境,是很難寫出那種文風和感覺的。
「全哥,你明天真打算去魔都?」
開車的許琴透過車內觀後鏡看了看孫全,含笑問了一句。
孫全看她一眼,嗯了聲。
新書即將開寫正文,而在開書後的很長一段時間,他都需要儘量減少外出,以保證自己寫作狀態的連貫性,所以,他早就打算在真正開寫正文之前,去魔都好好陪老婆、孩子幾天,等從魔都回來後,就進入一段時間的閉關狀態。
全力以赴,寫好那篇靈異文的前面幾十萬字,將這本書的文風徹底定型。
「那需要我陪你去嗎?」
許琴又問。
「不用!如果有什麼事,你電話告訴我就行了。」
孫全淡淡地答著,心思已經飛到魔都的老婆、孩子那兒。
「哦……」
許琴眨了眨眼,不知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反正從她神色上難以判斷。
就在這時,孫全包裡的手機響了,有電話打進來。
他微微轉臉看了眼,抿了抿嘴,拿出手機,來電顯示令他有點意外,竟是他大學死黨之一——呂文藝打來的。
話說,自從呂文藝從他這裡拿到加盟權,回老家開加盟店之後,似乎變得很忙,常常一兩個月都未必給他孫某人打一個電話。
但偶爾通話的時候,他倆又還是像以前一樣親熱,時間和距離並沒有淡化他倆的友情。
就像此時,看見來電顯示是呂文藝,孫全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
「餵?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電話一通,孫全就這麼開場,挺樂呵。
呂文藝:「嘿嘿,啟稟吳王,微臣想拿下咱們市的總代理權,請吳王恩准!」
孫全有點意外,「真的假的?你有這個財力?敗類,不是我小看你,之前你連一家加盟店的加盟費都付不起,這才幾年時間,你就有錢買一個市的總代理權了?你是沒睡醒呢?還是喝醉了啊?」
敗類,是呂文藝大學時期的綽號。
因為是死黨,所以孫全和他說話,都是有什麼說什麼,並沒有想著把意思表達的委婉一點。
呂文藝:「嘿嘿,啟稟吳王,微臣雖然沒這個財力,但我家娘子有啊!嘿嘿,我跟你說,我最近談了一個家裡很有錢的女朋友,怎麼樣?恭喜我吧!」
孫全:「……」
孫全又一次感到意外。
「真的假的?白富美啊?哪個白富美瞎了眼,看上你了?」
呂文藝:「哈哈……你在嫉妒!對不對?我聽出來了,你肯定是在嫉妒!白富美怎麼了?
吳王!我跟你說,以前咱們找女朋友的思路都錯了,其實像咱們這種本來沒什麼錢的傢伙,根本就不應該找那些和咱們條件差不多的女生,你知道為什麼嗎?」
孫全神色微動,來了點興趣。
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