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出的一片殷紅只覺得那上面的血跡淋淋的都滴在了心裡。
連掙扎著從他身上跳下來站在一旁動也不敢動。
他愕然不信的瞧著我不解傷痛匯成了種難以言喻的思緒盈入了他的眼眸。
他向前走了一步似要問我什麼我卻怕他衝動心裡一熱竟是將匕橫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你別難我。”我幾要哭了出來。
他臉上驟然一愣所有的情緒都像被瞬間冰凍龜裂為一塊一塊化為烏有。
“好!”他語氣絕決咬牙切齒:“我不難你這一輩子我都不難你!”
手中的匕鏹啷一聲墜在地上我渾身無力幾站不住只抓了桂花枝勉強立著而手卻被那尖銳刺的鮮血淋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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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一下午。
卻不敢多做聲響只默默的任眼淚流下來然後拭去反覆數次一條錦帕被染的盡溼。
直到將晚才止住了淚水。
叫定兒打了熱水擰條帕子輕輕敷在臉上那溫熱漸漸從面板外透進來緩緩延至四肢百骸。
鬆緩之下只有嘆息。
我又能做些什麼?
這一輩子也就這樣了。
晚膳時便聽子煌說希琰請賜離去了。
我心裡像被撞了一下才放下湯匙道:“他閒雲野鶴怕是受不了宮中的禁錮。”
子煌卻惋惜道:“那樣的身手不能為國效力實在是可惜了。”
我沉默不語過而聽到外面有些喧鬧便聽子煌問:“外面鬧什麼呢?”小祿子回道:“是商學士在和隨行的學子飲酒對歌。”
子煌的臉色略微沉了沉舉起筷子又給我添了菜才道:“這人現在是越來越沒個規矩了。”
我想起了先前所謀才強打起了精神道:“商容並非百里之才在學院士裡也算委屈他了。”
子煌卻笑:“這人身上總有種脫不開的傲氣本來想壓壓他免得以後浮躁不過現在看來是壓不住了。”
我想了想才試問道:“就不如給他個差使讓他碰碰釘子也好。”
子煌沉吟了番道:“新近狀元都要在學院士裡留個兩年再做分派如果急著提拔他恐怕會遭人議論。”
“那您也可以不用提拔只做分配。”我道出了心中所想卻迎來了子煌別有意味的目光他笑問我:“怎麼才叫不用提拔只做分配?”
我心境奇亂也不想再多做迂迴修飾只直接道:“聽聞南方嘉郡年年水患穀物受災朝廷欲派遣官員使者撥錢糧賑災並興修水利這個差使倒不如讓商容去一來看他有多大本事二來也是給他個立功的機會。”
子煌聽了眼眸一閃並不提他的意思只給我勺了匙湯道:“過些日子你身子就要重了不如十日後就啟程回宮吧。”
他看著我將那碗湯喝完才繼續道:“嘉郡的水患主因是地方官員督導不利水利失修如今也算是個大工程若讓商容一人去做恐難服眾人你說派誰隨他同去?”
我放下碗抬頭看了子煌一眼:“您不是心中早有定論又何必考我?”
他才笑著將我一攬道:“商容的年少輕狂但思維靈活史魏書老重沉穩卻過於迂腐。如今兩人也算是有了交情派他們一起出去倒是可以相互磨磨性子。”
我臉一紅連垂下頭只給子煌夾了菜道:“這蘇辣鳳做的是極好的您嚐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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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後因為我的身孕子煌不得不提早回宮。
在離開的路上子煌便已下了旨任史魏書為欽差御史前往嘉郡佈置救災及水利興修事宜商容隨往。
記得以前在定真時父王便跟我提起過水利農工道路這三樣都是關係到國計民生的重責而朝中官員卻對此多有不屑難以盡心為之所以永絡國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