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是十分激動,但言辭激烈,可以從他胸口的起伏看得出來,他只是強行抑制了他自己那過於激動的情緒,也許是因為身在米國,秦歌甚至願意相信,如果這次的事情依舊發生在國內的話,蕭雨早就對對方拳腳相加,大打出手了。
蕭雨和自己一樣,也是一個容易衝動的貨色。
這樣的人,適合當兵,不適合當領導。
床上那個被蕭雨捆起來捆紮的嚴嚴實實的中年男子掙脫了蕭雨的束縛,一個翻滾,從床上摔倒在地,嘴裡不乾不淨罵罵咧咧的說道:“蕭雨!你這是做什麼!我只是找你來商量事情的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唔,這聲音,似乎有些不對勁似的。
蕭雨眉頭皺了一下,這才看到躺在床下面的地上的那個人。
“撲哧!”蕭雨笑了起來,臉上冰霜融化。
你,躺在地上的這個人,居然不是傍晚用餐的時候那個被老外罵做的男人,而是……
而是這次同行的中醫,蔣平安。
這次在酒店定下的是雙人間,蔣平安和謝老分在一間屋子,蔣平安在屋子裡沉思良久,終於決定要把自己掌握的秘密和蕭雨等人分享一下,蕭雨的醫學手段他們都已經切切實實的見識過了,。雖然蕭雨說他自己對絕脈神針掌握的還不是很好,但僅僅是這最初的前三式,早已經足以震懾所有的中醫從業者了。
如果說有人能夠在這次的醫療活動中大放異彩的話,那這個人在蔣平安的心裡,非蕭雨莫屬。
但蔣平安同時知道,蕭雨成功的同時,就是引來最大殺身之禍的時候了!
他不忍心中醫界這樣一朵奇葩在還沒有綻放的時候就提早夭折,所以,他來了。
只是他想破了腦袋恐怕也想不明白,蕭雨竟然會給他這樣一份突如其來的見面禮。
剛剛一頭紮在床上,真的是把蔣平安憋了一個半死,到現在說話,腦袋還一陣一陣的缺氧發暈。
“蔣哥,蔣哥,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蕭雨趕忙把蔣平安身上的床單被罩神馬的解了開來,恭恭敬敬的把蔣平安從地上攙扶起來,不住的道歉。
蔣平安傲然的拍拍身上,雖然身上根本沒有土。然後活動了一下勒的有些發紅的手腕,基本上兩條胳膊的從手腕到肘彎,都被勒的通紅一片。
“不知道是我?是別人也不行啊!”蔣平安喟然嘆了一口長氣,說道。“你這小夥子,看著滿是那麼回事,現在怎麼這麼衝動?你就不許動動腦子?跟我學學?對付敵人,不一定非得要動手動腳,把人捆起來不是?你看看哥哥我,隨便在空氣裡撒上一點藥粉,一個個還不是乖乖的束手就擒?!”
蕭雨連連稱是,抓錯了人,總的要表現出自己的誠意不是?心中卻想到,你那使的功夫,放在古時候就是下三濫的玩意,也就是你,在這兒大言不慚,還是咱這個武力解決比較來得爽,也不會被人稱作下三濫。
不過自己確實也有不足的地方,比如,蠻勁兒一上來,就有些管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特別容易衝動。
哎,年輕人嘛,沒有衝動,哪裡來的激情?
蕭雨這樣安慰自己說道。
三人湊在一起,說了幾句沒有營養的廢話客套話之後,蕭雨就已經有些等不及了。
“蔣哥,你說的那個大秘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這次我們來給運動員們治療傷病,難道還有什麼其他的危險不成?”
蕭雨直入主題的問道。
“這件事,說來話長。話說當年在雅典奧運會的時候,我們的飛人文翔……”蔣平安一邊按揉著自己的手腕,一邊跟說評書的老先生一樣,搖頭晃腦的從八年前開始說起。
這速度,猴年馬月才說到今年的正題兒啊!
蕭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