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番外可當作另一種結局。我覺得甜蜜,我家阿爆覺得悲。分歧還挺大。
第13章 番外3《悔》
&ldo;我的懺悔書
餘,鄧墨雲,……&rdo;
僅此寥寥數筆,我再寫不出半個字。
民國三十五年秋至今,羈押於南京寧海路軍統局看守所已近一年。公審在即,需呈交的懺悔書仍是空白。每每提筆,竟連一首整句都無法完成。
懺悔?回首前路四十三載,我鄧墨云何曾有過半點後悔之念?有哪件事不是深思熟慮、將前因後果想個通透方才去做?歷來投敵叛國皆為死罪,若有今日之悔,便不會有當初。
擱筆凝望窗外,是被鐵柵分割成塊狀的鉛色天空。手裡的稿紙彷彿也染上了相同的顏色,顯得濕漉而厚重。
總要寫些什麼的。即便是稿紙,也應得到物盡其用。人亦如此。
既然無悔,那就改寫其他。再次提筆,乾脆換了標題。
&ldo;我的自白書
餘,鄧墨雲。公元一九零一年生於湖南湘潭,曾就讀湖南第二中學,後畢業於朝陽大學法律系。國共合作後,在廣州加入國民革命軍,官職上尉主任秘書,後做情報工作。民國二十一年,調至國民黨中央組織部調查科(中統局前身),任特工。民國二十六年,與日本大使館書記官清水董三達成協議……&rdo;
也是在那一年,我初遇十九歲的秦曉。
還記得他出現在壽宴大廳裡的樣子。年輕,英俊,器宇軒昂,纏著繃帶吊在胸前的右臂如同戰士的勳章。就像精緻的薄胎瓷器,有著優美的外型,堅硬的內質…
正因為如此,我不敢過於靠近。精緻的瓷器必然昂貴,一旦打碎,就算陪上身家性命,主人恐怕也難善罷甘休。
秦老爺子的公子,軍統局的新銳,我不想招惹。小心翼翼的攀談,藉機欣賞才是上策。
我們的交談,圍繞他的傷臂展開。原來是受訓時誤傷所致。
涉及特工訓練的種種,他講得很有分寸。對於我的恭維,他的表現也很是得體。既不過分熱情,也不十分冷淡。對於戲邀他加入中統的玩笑,他也能配合地鞠躬,感謝器重。
我沒有當真,以為他也一樣。
數日後,他來找我,要我履行調動的諾言。這個要求,是我的意外驚喜。我慡快地答應,陪他輾轉於軍統局,中統局,秦公館。
不打沒把握之仗,是我的戰鬥原則。秦曉如此積極,這場仗,我有信心不戰而勝。
目睹他跪倒在秦老爺子面前,我便知道,這隻漂亮的瓷器將要易主。
離開秦公館,我們直接回到寓所。對於這個要住在家裡的機要秘書,敏和淑並沒有多問,一個忙著指揮傭人收拾房間,一個去吩咐廚房加菜。
平日裡冷清慣了,她們難得忙碌,很是興頭。這個家也因混亂與嘈雜有了活的氣息。
晚飯時,秦曉坐在我的對面,敏和淑分坐在飯桌兩側。他吃得不多,左手執箸雖然遲緩,倒不顯笨拙。
飯畢,秦曉告辭回房休息。敏招呼一名男傭:&ldo;去看看秦少爺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他手臂有傷,你當心些。&rdo;
我擺手製止男傭,親自敲開秦曉的房門。
&ldo;手不方便吧?&rdo;我解他的衣服,他略顯羞澀的拒絕,有著欲拒還迎的味道。
一直到我的吻堅持不懈地落在他的頸間,胸前,他開始發瘋一般的推擋。我能感覺到他強烈的抗拒,因為落在我身上的拳腳愈加兇狠。我為此而急躁憤怒,體內熱血奔湧。
虛晃一拳,我一腳將他踢得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