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數步,直撞到牆上,再補上一記響亮的耳光。
&ldo;既然不肯,為什麼要來?&rdo;我捏住他的下頜,將偏向一側的臉扳正,沉聲問道。
&ldo;……為什麼要來……&rdo;他喃喃重複著這句話,渾身顫抖有如篩糠。
毫不費力地將他打橫抱起,他癱在我懷裡似被抽去了骨頭。
我將他拋上床,迅速壓在他身上,吸吮他滑動的喉結,噬咬胸前的突起。他木偶般任我擺布,被動地抬起雙腿,折彎了腰。
穿透般進入他的體內,生硬的結合。在緊窒與灼熱的束縛裡,猛烈地進攻……
在我的律動中,一雙黑沉沉的眼睛,自大張的兩腿間,直直的看著我,又似乎透過我,看進了虛空。
蘊含在那雙眼中的隱忍,令我產生肆虐般的瘋狂,身體彷彿失去了控制……
秦曉昏迷了很久。醫生來過,在張媽的幫助下,為他清洗,止血,上藥,重新包紮受傷的手臂。
之後,他一直臥床休息。張媽說,他不能進食,身子很虛。
我沒再進他的房間。當年的我,已經沒有足夠的精力為一件瓷器花費太多感情。雖然心儀。
與日本方面的聯絡愈加繁密,前往日戰區的準備工作正在秘密進行。我無暇顧及其他。
耐心已經被中統耗盡,壯志已經被推牌九的喧譁淹沒。我不能再坐視自己一份份心血揮就的特工計劃被塵封在案卷裡變黃,發黴。
如果我是千里馬,我希望能把握每一個馳騁的機會。
一週後,秦曉基本痊癒,行動也無甚大礙,只是臉色蒼白如紙。
&ldo;什麼時候走?我讓副官派車。&rdo;這樣問他,因為我預料到他的失望。價值不菲的精美瓷器,大多脆弱。
&ldo;走?&rdo;意外地,他搖頭,一字一句地說:&ldo;我不走,我要一直跟著你。&rdo;
胸臆間似乎有一處柔軟被觸動,隨即被震驚所取代。僅僅一面之緣,怎會如此執著?
面對我疑惑地表情,他默默地與我對視。眼神裡,有種震憾人心的毅然決然。
這是我第一次聽他講這句話。以後,他還講過很多次,每次,都是同樣毋庸置疑的眼神。
時至今日我才明白,這誓言般的話,這樣的眼神,為何會如此堅定。
我並不因此而恨他。他沒有說謊,雖然他一直都在騙我。
他呢?恨我嗎?為肩負的任務忍受我肆意渲洩的情緒與慾望,他可曾後悔過?
如果只是為了任務,那些傷那些血那些夜晚,對十九歲的他而言,無異於煎熬。
也許,他那次是真的想以死逃避傷痛。
晴氣慶胤舉槍指向我的時候,我很鎮定。因為我清楚我在76號的價值。晴氣不過是被我的詰問逼迫得啞口無言,不得不依靠武力使我閉嘴罷了。
其實我也知道,日本人派黎詩千來分散我在76號的權利已成定局。趕來質問,不過是想提醒他們,我鄧墨雲並不總是言聽計從的窩囊廢。
我和晴氣都很意外,一直默默站在一側的秦曉,會在那一剎那將我撞開,用自己的胸膛堵住槍口。而他手裡的槍,穩穩頂在晴氣的頸動脈上。
&ldo;混蛋!&rdo;晴氣大罵。
秦曉面無表情,扣著手槍扳機的食指卻逐漸加力。晴氣識趣地閉嘴,臉色在瞬間變得鐵青。
我沉默地陪他們僵持了數秒,猛地推開秦曉持槍的手臂,順勢將他撲倒,腿絞著他的腿,手握著他的腕子將手臂固定在頭頸兩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