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操的?”
她毒舌的挑釁,攻擊力不弱。男人鋒寒峻峭的五官更加陰沉了幾分,一雙凌厲的眸子直直盯著她,一步一步走近,帶著狂風暴雨般的危險氣息。
與他幽暗的瞳仁兒對視,佔色有點透不過氣兒來。
下意識的,她身體往後一挪。
然而……
男人倏地又笑了。
一隻手臂慵懶地撐在她身側,低下頭來,菸圈兒就噴在了她的臉上。趁她難受偏頭時,他卻精準地叼住了她的耳垂,貼合著耳廓上細細的茸毛低啞地問。
“妹子,四爺就擦了下槍,又沒有走火兒。你不要錢,你該不會想讓我對你負責吧?嗯?”
一個‘嗯’字兒,尾音挑得極長,帶著一種纏蜷又不懷好意的曖昧,隨著他呼吸時的灼熱氣息撲到了臉上。
擦槍沒有走火兒?
佔色想搧他,可他說的卻是實事。
他偽造了一個強姦現場,卻只壓著她模擬男女辦事的下流動作,騷聲淫語地弄出一屋子讓人面紅心跳的聲響來——
誰能相信,他啥都沒幹?
說得難聽點兒,他褲子拉鍊都沒有開,不過就裝腔作勢罷了。
佔色心裡琢磨著,冷不丁又激靈了一下。
為什麼呢?莫非他有——性怪癖?
死變態!
順順凌亂的頭髮,她無所謂地笑笑,“老實說我挺懷疑,像你這樣兒有性心理障礙的男人,真能走出火兒來麼?”
男人冷笑一聲,目光涼涼地盯著她。
佔色挑眉,也冷笑,“別這麼瞅我……我該臉紅了。”
“你挺有膽兒啊。”
“還行吧!”
盯著了她幾秒,男人突地欺近,虎口扼住了她的脖子,“真不怕?信不信,老子兩根指頭……就能捏死你?”
“哼!”
佔色冷哼著,頭往上一抬。
“裝黑社會呀,你嚇唬誰?”
輕輕‘哦’了一聲,男人眼尾挑開,再次失笑。
“你看我,像裝的黑社會?”
盯著他氣勢逼人的一雙黑眸,佔色審視著他,不疾不徐地說,“雖然你挺有演技派的黑社會風格,可是……你眉毛尾端超過了眼尾,看人的時候,習慣平視,證明你為人正義忠誠。你額頭開闊,鼻子高挺,眼睛黑白分明,面相正直……我沒有說錯吧?”
男人斜睨著她,鎖緊了眉頭。
“還有,你這個人心思縝密,做事相當有條理,手上還有明顯的槍繭。應該……受過專業的訓練,或者正在從事某種保密性質的工作。警察?國安?還是……軍人?”
微冷的眸子鎖定了她,男人直起身來,動作已不復剛才的輕謾,一轉頭,聲音又狠又陰沉。
“鐵手!”
一個高瘦俊朗的年青人走了進來,“四爺。”
“帶出去。”
佔色淺笑著站起來,在窗簾布里拉好凌亂的裙子,瀟灑地甩開它,眼眸一抬,“行了,我自己會走。”
不料,腳邁出一步,面前疾風晃過,左手臂便落入了賊手,左手腕上一緊一涼。
啥東西?
她吃驚地垂眸。
一串軟玉雕琢的十八子,緊扣在她的左手腕上。
“什麼意思啊你?”
“算命錢!”男人眼睛裡陰氣森森,臉上卻偏生又帶著戲謔的笑意。聲音輕,淺,啞,卻又性感深沉得不行。
這個男人,處處帶著矛盾,性格更是絕版衝突,卻又能生生融合在一起不顯得太過突兀。這樣的感覺很怪異,讓她的專業有點兒吃癟,更加弄不懂哪一個才是他的本色出演?!
時喜時怒,時狂時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