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會舉起他們血淋淋的屠刀,不顧一切的實施殺光政策。
嬴蕩的旨意之下,前線的各級將領都沒有跑掉。自白起以下,將軍以上的各級將領,統統被削爵一級。
王陵就更慘了,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完全,本身就被包的跟粽子似的,還要被押上囚車,跟隨護送范雎抵達前線的禁衛軍士卒返回咸陽,等待他的還是未知的命運。
在白起的帶領之下,大家都跑出來送別王陵。一個個虎目含淚,一副兔死狐悲的表情。今天是王陵,明天說不定,不小心就成了自己。
各級將領中,反而是王陵最為淡定,那麼多忠勇的將士都倒下了,他能活到現在都算是幸運的。可惜的是,不能洗刷這次戰敗之恥了,不能再上戰場,去打敗那個該死的趙軍裨將李牧。為死去的袍澤報仇了。
王陵走了,秦營中卻是留下了淡淡的哀傷。范雎最近發現,那一個個軍官將領總是對他怒目而視,好像他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似的。可能這就是當監軍的壞處吧。
不過這關他什麼事兒啊,事情又不是他搞出來的,可惜現在就算他有冤也無處去申,只得苦笑著搖搖頭。罷了。反正該管得事情,就管個三分,不該管得事情。一點都不要去碰就行了。
秦軍此次大敗,使得白起重新審視了自己的作戰計劃。他採用了廉頗的策略,先用堡壘政策將趙軍圍困起來,再步步逼近,將他們予以殲滅。
這樣的話,一方面是為了防止趙軍臨死前的拼命;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將趙軍徹底困住,好將他們全部殲滅,也防止他們逃到其他地方去,繼續搗亂。
不過圍困的戰術畢竟要花去更多的人力物力,以及時間。白起也不可能像廉頗那樣,將堡壘修得跟鐵桶似的,只要能夠困住趙軍就行。就算趙國還有一支強軍,但這支強軍的數量必然不會很多,況且代地的趙軍大多數都是騎兵,讓他們來攻打堡壘,那真是難為他們了。
可惜,白起不是一個政治家,不知道他的這種做法會帶來了多大的負面影響。范雎倒是知道一點,只不過現在他不敢多說話。在秦軍中,白起的聲望一點都沒有收到這次大敗的影響,他依然是那個當之無愧的戰神。范雎要是敢上去說他的佈置不妥,鐵定會被那些將領用黑布蒙起來,毒打一頓。
魏王宮,齊國使臣蘇代正在款款而談,“魏王陛下,自當今秦王蕩登基以來,屢屢東侵,統一天下之勃勃野心昭然若揭,如今已經侵佔了趙魏韓三國,以及楚國的大片土地。秦人兇殘,殺人盈野,屠人城池之事,數不盡數,馨竹難書。此時不趁其虛弱,將其鎖回函谷關,今日的趙國就是他日魏國的榜樣。”
魏王坐在王座上,一言不發,對蘇代的話不說認可,也不說反對,反正就是任他說下去,看你能不能說出一朵花兒來。
信陵君也連忙補充道,“王兄,秦國日益強大,再不將其遏制住,恐怕大魏就真的危在旦夕了。”
魏王的眼神迷惘了一下,這些道理他何嘗不知,可現在的魏國已經不是當年的魏國了。要是寡人還有當年的七十萬大軍,都不用你們來說,寡人早都出兵了。可惜現在,就那麼二十多萬軍隊,要是再損失了,都不要秦國來打,現在都完了。
其實真不是人家魏王不給力,實在是歷次合縱太令人傷心了,魏國一次更比一次的損失慘重。就這二十萬大軍,都早已經被秦人嚇破了膽,把他們拉出去,就連秦國駐紮在河東的那八萬大軍都未必打得過,還把秦人鎖回函谷關,不怕風大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