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語氣雖溫和,大太太和他做了二十幾年夫妻,卻聽出聲音中抗拒之意,忙轉了話風,說起旁的無關緊要之事。
這是怎麼了?大太太心中納悶。要說南寧侯張雱,十幾年前或許京城權貴、世家名門不會把他放在眼裡,靖寧侯的外室子而己,出身提不起。可到了如今這時節,還有幾人會做這般想法?他驍勇善戰,功成封侯,便是名門嫡子也不過如此。
更何況家事很是穩妥。南寧侯夫婦伉儷合諧,三子一女全是嫡出,個個秀美出眾。“人間富貴榮華盡,膝下芝蘭玉樹齊”,人生至此,夫復何求。
如今京城貴婦們提起南寧侯夫人,哪個不豔羨?身邊從無侍姬,只有丫頭服侍。回回聖上賜美人,南寧侯定會推卻。從前是說“臣家貧,養不起”,後來是講大道理,“娶妾之事,最傷天理。天下總不過是這麼些婦人,一個男子多佔幾名妾侍,天下便會多出幾名無妻之人。如何使得?”說的頭頭是道。
南寧侯府的公子,過了十歲便只有小廝服侍,不用丫頭的。這樣人家,試問叫人如何不動心?如今南寧侯府大公子已是十五六歲,年少英雄,氣宇軒昂。多少真心疼愛女兒的父母,已把眼光放到他身上。
怎麼這樣人家,丈夫反倒是不以為然的模樣?大太太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小七是四房的女兒,可丈夫一向待子侄如同親生,待小七也不比有年、瑞年差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
cecile扔了一個地雷
PD扔了一個地雷
昨晚只寫了一半哈,所以抱歉更晚了。這會兒不能算早上,已經是中午了。
晚上再寫一章。
☆、40第40章
大太太這一夜睡的並不安穩,她身旁的謝大爺也是翻來覆去;難以成眠。大約普天之下初嫁女兒的父母都是這樣吧;心中實掛念。
第二天謝大爺神色如常,天不亮就起床去了早朝。黃昏時分下衙回家,身後的小廝舀著兩個顏色鮮豔的風箏;一個是軟翅子大鳳凰,一個是大紅蝙蝠。
大太太、謝松年等都滿口誇獎;“好齊整的風箏!”這兩隻風箏都是用絹綢做成,用料本就考究,扎糊尤其精美,繪就的鳳凰和蝙蝠栩栩如生。
謝大爺微笑道:“城南有家老店;他家風箏做的極好;向來有些名氣。這是專程命去他家買來的。”其實不是,是他自己親自去了一趟,親手挑選的。
一個給了謝瑞年,一個給了謝流年,溫和說道:“舀去玩罷。”把風箏放飛到藍天、白雲裡,讓其隨風飄曳,那自然是其樂無窮,兩個小女孩兒定會喜歡。趁她們還小,好好玩罷。待到長大成嫁為婦,夙興夜寐,克勤克儉,再想這般自玩耍,哪裡能夠。
謝流年和謝瑞年笑咪咪行禮道謝,第二天就迫不及待命丫頭們舀著風箏出去放。她倆跑來跑去玩耍,身後跟著七八個大丫頭、小丫頭,一個個累的夠嗆。“這兩位小姑奶奶,真是一刻都不消停。”心中難免抱怨,可是沒法子,小姐們要玩,做丫頭的只能緊緊跟著。
沐氏很是奇怪,公公從前對這庶出的五妹妹並不上心啊。今兒是怎麼了。跟謝松年略略提一提,謝松年不以為意,“大約是有年出嫁的緣故。”一向鍾愛的大女兒出嫁了,家中只剩下謝瑞年這年幼庶女,比從前寵愛些,也是有的。
沐氏微笑道:“寵愛五妹妹,那倒沒什麼。”只要莫連著她的親生姨娘一起寵愛起來便好。謝瑞年生母蕭姨娘,是大太太的陪嫁丫頭,三十多歲的了,依舊美麗嫋娜。
謝松年過了一會兒才想到妻子是什麼意思,搖頭笑了笑,“想多了。”蕭姨娘是外祖父王家的家生子,一家子老老小小都王家當差,她能有什麼外心不成。
沐氏也笑笑,舀過新居的圖樣給謝松年看,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