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強,”法拉墨說:“正因為這樣,我才會把伊西立安的部隊派去強化那裡的防衛。”
“我認為這恐怕還不夠,”迪耐瑟說:“敵人的第一擊將會落在該處,他們會需要一些強悍的將領來指揮他們。”
“許多地方都一樣,”法拉墨嘆氣道:“如果我敬愛的哥哥還在世就好了!”他站起身。“父王,我可以告退了嗎?”話沒說完,他的雙腿一軟,幸好扶住了父親的椅子才沒有摔倒。
“我看得出來你很累了,”迪耐瑟說:“你趕了很長的一段路,我聽說一路上還有邪惡的陰影追擊。”
“先別談這個!”法拉墨說。
“那就先不談吧,”迪耐瑟說:“先去休息吧,明天我們會面臨更嚴酷的考驗。”
所有的人都向城主告退,把握機會好好休息。甘道夫和皮聘拿著小火把,準備走回暫居的地方,此時外面是一片無星無月的黑暗。在他們回到房內之前,兩人都保持沉默,最後,皮聘握住甘道夫的手說。
“告訴我,”他說:“還有希望嗎?佛羅多還有希望嗎?我的意思是,至少佛羅多還有成功的可能嗎?”
甘道夫拍拍皮聘的頭。“從一開始就沒有多少希望,”他回答道:“正如同你剛剛聽見的,這只是微小的一絲希望。當我聽見西力斯昂哥的地名時──”他走到窗臺前看著外面,彷佛雙眼可以穿透這一片黑暗。“西力斯昂哥!”他呢喃著:“為什麼會挑選那條路呢?”他轉過身說道:“皮聘,當我聽見這個地名的時候,我的心臟差點停止跳動。但事實上,我認為法拉墨帶來的訊息不算太壞,因為,我們很清楚地知道魔王終於在抓住佛羅多之前開啟了戰端。因此,從今天起的許多天,他的目光都會在全世界梭巡,反而遺漏了他自己的國度。而且,皮聘,我從這裡就可以感覺到他的倉皇和恐懼,他被迫在一切準備周全之前發動攻擊,一定是有什麼事情讓他不得不如此。”
甘道夫沉思了片刻。“或許,”他喃喃道:“小子,或許連你所做的傻事都有幫助。我來算算:五天前,他可能已經發現了我們打垮了薩魯曼,取走了晶石,但這又怎麼樣呢?我們也不能在不讓他發現的狀況下好好利用晶石。啊!不知道究竟如何!亞拉岡呢?他的時機快到了,皮聘,他的內心十分堅強,毅力遠遠超越一般人。他勇敢、意志堅定,能夠自己作出正確的選擇,必要時也敢鋌而走險。或許就是這樣啊!他可能利用晶石刻意出現在魔王面前、挑戰他,為的就是這個目的。這是我的推測。算了,如果洛汗國的驃騎能即時抵達,我們才可能知道進一步的訊息。這真是動湯的亂世啊!趁還能夠休息的時候閉上眼休息吧!”
“可是,”皮聘說。
“可是什麼?”甘道夫說:“今晚我只接受一個可是。”
“咕魯,”皮聘說:“他們怎麼可能和他一起行動,甚至是聽從他的帶領?我也看得出來,法拉墨並不喜歡他們要去的那個地方,到底有什麼問題?”
“我現在也不能回答,”甘道夫說:“但我認為佛羅多和咕魯在一切結束之前是會碰面的,不管會導致善果或是惡果都一樣。但今晚我不願意詳述西力斯昂哥的歷史,我擔心的是陰謀,那個可憐的小傢伙可能正計劃著某種陰謀。我們又能如何?叛徒往往會作繭自縛,甚至創造出他無心締造的善果,世事難料。晚安!”
※※※
第二天的早晨像是黃昏一樣灰暗,原先因為法拉墨回來而鼓舞的民心士氣,現在又再度低落下來。那天,有翼的陰影並沒有再度出現,但是,從早到晚,人們都可以聽見高空傳來微弱的呼喊聲;所有聽到那聲音的人都不禁渾身發抖,較為膽小的人更會當場嚎啕大哭、雙腿發軟。
法拉墨又再度離開了。“他們就是不讓他休息,”有些人低聲說:“王上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