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行都不間斷地暴露在公眾視野中,稍有不慎就會成為對手攻擊的素材。塞涅爾本以為克萊蒙斯是希望自己去幫助羅賓的妻子打造和適應一個更完美的未來“第一夫人”形象,但在後院點燃煙後看到羅賓的眼神,他才知道這兩個alpha都別有意圖。
克萊蒙斯把他當作一件展現合作誠意的禮物送到羅賓手裡,而羅賓卻需要確認他本人是否只是服從哥哥的命令列事,羅賓想在享受這件禮物的同時控制他。他在羅賓提到“克萊蒙斯是怎麼說服你來幫忙的”這件事的時候瞬間意識到了這點,所以他把主導權搶回了自己手裡。他沒有當面駁斥羅賓的意圖,卻又保留了自己拒絕的權利。他看似遊刃有餘,實則別無他法,只能先釣著羅賓,之後再走一步算一步。
如果身上除了美貌沒有任何其它的價值,那他根本沒有和這些alpha斡旋的資格,只能成為強權刀俎下的魚肉。但他能有目前的聲名,能被那麼多alpha當做目標或視為對手,不僅僅因為他姓艾希曼。
他敢和他們這麼玩,也是因為知道大部分手中握有一定權力和財富的alpha其實都吃這一套:越難得到,越會保持長久的興趣。
塞涅爾很少直呼克萊蒙斯的名字,克萊蒙斯知道他生氣了,神情卻依舊非常淡然。
“你知道嗎,讓你進競選團隊並不是我的建議,而是羅賓跟我要求的。”克萊蒙斯慢悠悠地吐著煙,“今天在他家你也看到了,你覺得他想要你做什麼?”
這是塞涅爾沒有想到的。他的神色僵硬了一瞬。
克萊蒙斯捕捉到了這剎那的細微表情,不慌不忙地繼續說:“羅賓的問題不僅僅是對外經驗缺乏,還有他的私生活。他看似家庭美滿,實則和他那個愚蠢的妻子各自在外面都有情人。你別看他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他最喜歡那種秘密的、不正當的刺激,越不正當越好。”
塞涅爾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嘴上的話也尖刻起來:“所以想在我身上找到獲得權力之後才能擁有的那種刺激是嗎?我替你賣命,你他媽卻把我當成一個男妓?”
“不要這麼激動,我沒有這個意思。”克萊蒙斯依舊十分淡定,語速都沒有任何變化,“當未來總統的情人有什麼不好?你要知道這是羅賓送到我們手裡的把柄,你控制了他的下半身,我們就能控制他的一切。”
塞涅爾怒極反笑:“既然想讓我去當那匹種馬的情人,那你還催我懷孕?”
克萊蒙斯無所謂地笑了笑:“懷孕了又不是不能上床。”
一聲巨響,塞涅爾狠狠甩了克萊蒙斯一個巴掌。
“你真是無恥!”他咬牙切齒地痛罵道。
克萊蒙斯從這一個巴掌中回過神來,目光陡然變得陰冷可怖,像野獸利齒在黑暗中發出的寒光,讓塞涅爾一陣毛骨悚然。
下一刻,他被克萊蒙斯用力掐住脖子摁在沙發靠背上。他的哥哥居高臨下地死死扼住他的咽喉,英俊的面容瞬時變得有些猙獰。alpha的手勁非常大,像要擰斷他的脖子似的。在窒息中,他的臉都漲紅了,眼中也爬上了紅血絲。
“別給臉不要臉,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克萊蒙斯咬牙切齒地說著,語調陰狠。
塞涅爾抓著他的手,艱難地說道:“我,再不是,東西,也,也不會,幹,這種,事……我,有丈夫。”
像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似的,克萊蒙斯露出了覺得非常可笑的表情。“塞涅爾,你是跟那個姓凌的睡多了,腦子都睡沒了嗎?”他嗤笑著鬆手。
塞涅爾咳了幾聲,大量氧氣進入胸腔造成劇烈的喘息,他平復了一會兒才嚴肅地開口:“我只是還有基本的底線而已。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我可以為你做事,但不會為了任何事賣了自己去給別人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