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地表達著自己狂喜到天旋地轉的心情,“謝謝你,我真的,特別特別高興……你的肩,剛才那樣,疼不疼?”
凌深的肩膀很疼,胸口也一陣疼。
“不疼,別擔心。”他用手揉了揉塞涅爾的頭髮,露出一個溫柔的笑,“不哭了。”
“嗯,不哭了。”塞涅爾點點頭,終於停息了自己的眼淚。
突如其來的幸福讓他不知所措,在他的世界裡,凌深一直佔據著他掌握不了的分量,是一種超越世俗一切的存在。而當他感知到這樣的存在正在無限放大的時候,這樣的美妙瞬間似乎已經勝過了幸福本身,讓他覺得自己的全部生命都可以永不枯竭地愛著這個男人,心臟可以永恆地在這樣的愛裡安歇。
他握住凌深放在他臉頰上的右手,在那手心的傷疤上印下一個吻。
“真的很感謝你,這是好像是我懂事後這麼多年來感到最幸福的一天。”他低聲說道。
凌深的語言功能又被胸腔和咽喉的滯澀感扼住了。他說不出話來,只是沉默了片刻,然後輕輕撫摸了一下塞涅爾的臉頰。
原來對塞涅爾來說,幸福就是這樣瑣碎的小事,就是一個街邊順手買的小蛋糕,一句簡單的“生日快樂”,一個在深夜裡安靜的擁抱……
常年習慣了沉默,寡言少語的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
思來想去,他最終只是握住了塞涅爾的手。
不過他的oga看上去對這樣的動作已經很滿足了,沒有再說什麼,就是輕輕靠在他的右側肩頭,兩個人站在昏暗的燈光裡又溫存了一會兒。
在二樓的樓梯口分別後,他們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塞涅爾沒有很快睡著,而是拉開床頭櫃的指環——都是過去三年裡凌深沒有收下的生日禮物。旁邊是一疊薄薄的信,其實開啟後,每封信裡只有一張紙,紙上只有簡短的幾行字,連內容他都能熟練地背下來——這是凌深在服役期間給他的回信。
他知道自己的alpha大約也不會留著他寄過去的那麼多信,也不會記得他說過什麼事情、表達過怎樣的情感。從來都是他寫了好多過去,凌深只回給他那麼幾句話。
也不是不會難過,但時間長了之後,他學會了不斷告訴自己,不要貪心,要懂得滿足。
就像這一天晚上,明明獲得了那麼大的幸福,當他孤零零地一個人坐在床上時,他還是要告訴自己,不能要求更多。他在這世界上做了那麼多事,唯有對凌深的愛是執著且不懈的渴求,也唯有凌深的愛,他沒有任何把握。
大選正式進入兩黨候選人之間的競爭,雖然是在議會休會期,塞涅爾也忙得幾乎沒有空閒。他還要同時兼顧年底的眾議院選舉,黨內有部分議員要退休或改選其他職位,在議會也要重新佈局。
民主聯盟黨的主席原本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