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孽賬太多,多的讓你焦頭爛額。”司馬易笑著迫近林悅:“你確定我們要在這裡聊?萬一水公子聽見了,硬要搭訕,可不會受到歡迎。我不喜歡有人打擾,左衝下手也不知輕重。”
威脅,這是赤 裸裸的威脅。
“行了,走吧,我跟你走。”林悅說這話的時候故意壓低了聲音,深怕真的驚動了水絕流,真要被這狠心的鬼王爺給滅掉。不過走之前,林悅還要虛張聲勢……壓低聲音地虛張聲勢:“你最好悠著點,如果我喊‘土地’出來,這一次就不是扮裝這麼簡單了,我要在你額頭上刻上王八兩個字。”
聞言,左衝從暗處出來,劍已經半出鞘,還是司馬易制止。
“土地?那位隱世高人嗎?林悅,你身邊還真多身份不明的隱士,例如那位朱公子。呵,我現在不會對你出手。”
林悅雖不清楚司馬易對真相瞭解多少,但他預設了土地和朱翎是隱世高人的說法。稍頓,林悅就說:“是哦,現在不出手,那麼過一會呢?”
“近期內都不會。”司馬易笑容可掬地承諾。
林悅卻皮笑肉不笑:“我是寧可相信母豬會上樹,也不相信你的承諾。”
“呵,還挺聰明的。”
答這話的時候,司馬易表情平靜,倒是絲毫也不將林悅的連番刁難放眼裡。林悅正暗歎這司馬易能忍,還想再說什麼,司馬易卻先開口了。
“不過有時候真假並非最重要,正所謂人心難測,歷史上出爾反爾、朝令夕改的事例多不勝數。人心不可信,所以審時度勢掌控全域性才是聰明人的做法。”
林悅聽了,微愕。
“這一刻或許我有對你說謊,但是你無法使它變為真實,那又要怪誰?”
林悅心中一悚,再也不敢輕忽。他之前就知道司馬易心計深沉,現在聽了這論調,更確認這傢伙不僅僅是心計和精明可以概括,簡直是冷靜得近乎無情。這傢伙具備王者的殘酷,為己身,可誅百人而色不改。
“好,那走吧。”既然得到鬼王爺現場指導,林悅也不怕立即實踐。走就走,司馬易心計重,也不會輕易斷了錢無盡這條財路,特別是掌握他借屍還魂的情報以後,還不借機敲一筆?最壞的情況,不就是賠一筆重金。
只是想到要賠錢,林悅的心就開始滴血。
司馬易將林悅多變的表情看在眼裡,卻沒再說什麼,轉身帶路。
林悅亦步亦趨地跟著,旁邊圍著左衝等司馬易的一干近侍。林悅不太喜歡像左衝那些近侍,殺氣太重。提及殺氣,林悅又想到墨影非。像那樣奇怪的傢伙,雖然出身自傳奇般的夜嫋,卻是連一絲殺氣也感覺不出來,真的有威脅嗎?然而水絕流的觀點也不無道理,墨影非會是無間嗎?如果真是無間,那麼目的是什麼?蜷雲焚天秘笈?還是……死而復生的鬼王爺?
等林悅回過神來,他已經到了司馬易的院子。林悅心中埋怨,要知道司馬易的院子可是在漚園最偏避的角落,要談話哪裡不可以?非要來這鬼地方麼?。
這廂司馬易是早有準備,等人來到,一個個食盒便上桌,夜宵準備得豐富。林悅眼巴巴看著,心中忿忿然,見不慣司馬易得瑟,卻無可奈何。
“怎麼?錢爺嫌棄這夜宵擱冷了?可惜這裡離廚房太遠,不好換新的……即使準備好,送過來也會變冷,錢爺就先將就著吧。”
什麼錢爺,剛才還叫他林悅來著,現在又錢爺了?林悅聽這話就是拐彎抹角地指責他安排不得當。他乾脆掏掏耳朵,當是沒聽清楚。
司馬易也沒有糾纏,先行入座,再以手勢邀請林悅。
林悅知道這派頭擺的就是皇親國戚的款,搞階級分明,萬惡的帝國主義。暗裡挑剔個沒完,林悅表面上還挺平靜,落了座,就是不動夜宵。即使司馬易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