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綁架”了。
我是被一個正在講電話的聲音吵醒的。那時我的手腳已經被繩子給綁住了。嘴也被膠布封了。我一醒就觀察了一下週圍的環境——我當時判斷那裡應該是紅燈區的一個廢棄的房間。那幾個人還沒有發現我醒了,外面的聲音很吵。
“……那麼,本因坊是要女兒了……那就把錢放到你家門口……”我隱約聽到了這些話。
我當時立即明白我被綁架了——我還真是後知後覺呢。然後,我的反應就是,我要逃出去。現在想想,我是不是成熟的不像話了?竟然絲毫沒有要害怕的反應。
門被粗暴地推開了。那個匪徒長得也夠滑稽——胖胖的身體,一頭鳥巢一樣的頭髮,一副不適合“凶神惡煞”的五官,因為強制性地裝出一副樣子,而變得十分滑稽。
他也不笨,一下就發現我醒了,笑了說:“呵~!可愛的孩子,你還真值錢呢。”
我看著他的笑容覺得非常滑稽,如果不是因為那張礙事的膠布,我大概早就笑出聲來了呢。然後,他開始玩弄著手裡的刀子,我不知道他是誰,在我的記憶中似乎沒有一個如此滑稽的人。或許是認為我是小孩子吧,他把我的膠布拉掉了。
“你可真像我家松子呢。”他的眼神暗了下去,“如果不是因為你爸爸,我和她也不會分開了。所以,你們家要為此付出代價。”
他的眼神裡出現了一絲瘋狂——我當時沒有多想,只是想著要逃出去。現在想想,這個瘋子太可怕了。於是我開始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要求他給我鬆綁。
“叔叔,我的手好麻,腳也是,能不能把我的繩子鬆開?”我帶著一副哭腔說。
“哦,還真是個可憐的孩子,不過,我現在還不能把你鬆開,因為我的夥伴還沒回來,所以你只好再忍一下啦。”那個傢伙說,“你還真是勇敢的女孩啊,如果是松子的話,大概早就哭了。”我開始有點好奇了,那個人口中的“松子”是誰呢?
“您說的‘松子’,是您的女兒麼?”我問。
“是的,大概也有你這麼高了吧,我也有幾年沒有見過她了。”他顯得很無奈。
“你們是怎麼分開的?”我突然同情起這個綁架犯。
“都是她的媽媽啊,我不懂為什麼,我本來是一個集團的老闆。可是因為我的不善於經營,而被你舅舅的集團收購了,我知道,這是我的錯,所以我不怪別人的。可是,因為這個,我的妻子受不了了,於是,她就和我離婚了,還把我那個可愛的女兒抱走了。已經5年了,我已經5年沒有見到我女兒了。”他說著,“聽說,她已經和她的媽媽一樣,做了棋士呢。”我聽了這話,只覺得有一根神經“啪”地斷了,我大概猜到是怎麼回事了——可憐的人哪~!遇上我算你倒黴。
“說起來,我也有一個同學叫松子呢。”我故意裝出一副不經意的樣子,“她的媽媽差點兒害了我爸爸媽媽離婚。”
“是嘛,”他的聲音有一點顫抖,“那你討厭她嗎?”
“是的,你知道,誰都不會希望家庭破裂。”我說,“但是,我也有些同情她,因為她的媽媽是一個讓人覺得噁心的人,我的爸爸很愛我媽媽可是因為她,他們分居了五年。可是,還好他們最後還是重新在一起了。我也聽說了她的故事,她的媽媽把她的爸爸拋棄了,我相信他一定很想和她有父母一起玩。”
“哦,是的。你真是個善良的孩子。”說著他就出去了。一會兒後,我聽見了兩個人在吵架的聲音,然後我看到了兩個人——一個是剛才的那個叔叔,而另一個是個瘦精精的疤臉。他們爭執著——
“把她放了。”剛才的那個叔叔大聲地叫。
“應該把她滅口的。”那個兇惡的疤臉難道就這麼想置我於死地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