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家?也許這個詞現在已經不存在了!”夏荷推了下鼻樑上的眼鏡不屑道。
“你……”莫柏秋真的拿眼前這個女人沒法,現在怎麼完全變了,變的自己很陌生,一個完全自己不認識的女人,難道這是更年期女人的通病?記得以前兩人在商場上,大大小小的決定都是兩人默契和意向一致,才會有今天的家業的,可是現在,一張協議書就可以證明一切都變了,一切都已經不是當初的當初了,莫柏秋一隻手摸在額頭上,心情更是煩躁無比。
“別廢話了,我說過了,要麼簽字,要麼取消紫顏的婚事。”夏荷故作嚴詞道,其實她的心裡也好的了哪裡去,想想這一切變化的真的太大了,自己也不是沒想過把紫顏私奔,可是,光看自己現任的丈夫僱傭的保鏢,自己的機會只有零,因為那些保鏢壓根就只服從自己丈夫的命令,就連自己去看自己女兒的時候也被人監視著,看看眼前這個男人,其實一張離婚協議書真的解脫不了,自己深深要失去的並不是丈夫這個名義詞而已,而是一個家。
“呼,好,我籤!”莫柏秋嘆了口氣,拿起筆來大筆一揮,要知道自己籤的生意也許感覺都沒現在這份協議書那麼沉重。
夏荷閉上了眼睛,她其實並不希望莫柏秋選擇這個做法,自己心裡那點希冀的東西,真的死了,死了,“別的東西我會派我的律師跟你談的!”夏荷外表平靜的說道,但是心裡已經,已經崩潰的一絲不剩……
“我也會派我的律師跟你的律師談清楚的!”莫柏秋也不希望還糾纏下去,能避免就避免吧。
“恩!”夏荷站起來,把那份協議書拿了起來,準備回房間收拾東西,這裡…已經不算是自己的家了,最後,還是希望看一眼自己的女兒,接下來就是移民歐洲了。
莫柏秋就一手輕撐著自己的額頭,支在沙發沿上,楞的出神,就連夏荷什麼時候走的,自己都不清楚,他也忽然覺得房子突然大了起來,那丫頭嫁出去後,肯定是不會回來看自己一眼的了,恨的比愛深一點,自己真的累了,漸漸閉上眼睛……
夏荷走出那間壓抑的大廳,一關上門的時候,淚水就已經崩潰出來了,為什麼,他一點挽留的意思都沒有,唉,死心吧,自己這樣告誡著自己。
深吸了口氣,將眼角的淚水輕輕擦去,然後朝紫顏做在的那房間走去。
“咚咚。”正抱膝坐在床上望著窗外美麗的夕陽發著呆的時候,敲門聲打破了這氣氛……
“進來吧。”紫顏毫無感情的說道,在她眼裡,是誰來看她都已經不重要了,自己只知道下個禮拜天就是別人的新娘了,別的真的不想去牽掛,去掙扎,因為…那都是徒然的。
夏荷開門走進來,看到自己的女兒一個人抱膝坐著對著窗戶的床鋪上發著呆,而整個落地窗透過金色的夕陽餘韻照進來,撒在房間,很美很美……
不知道為什麼,夏荷看到這一幕,自己卻有一股很心痛的的感覺…輕輕走過去,坐在紫顏旁邊,紫顏看了眼她,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輕輕將頭靠在自己母親的肩膀上,這算是依偎,記得以前小時候,自己傷心難過的時候總是賴在自己的母親懷裡,現在,長大了,已經……什麼都變得不一樣了。
夏荷輕輕撫摩了下自己女兒的頭髮,嘆了口氣道:“傻孩子……”
“媽……”紫顏輕聲喚了聲自己的母親,可是卻沒有說什麼,還是眼不離窗的看著外面美麗的這一切。
“恩!”夏荷點點頭,將紫顏的頭輕拉靠進自己的懷裡,感覺自己真的很無力,自己做的一切真的一點都換回不了什麼,“媽無能,讓你受苦了。”
“媽,你知道嗎?其實……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我……”紫顏的口氣很憂傷,似乎身體只剩下一副軀殼,靈魂好象已經被掏空了一般,沒有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