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分明已經放棄了愛你!”
“是。但那是因我傷他太深了。”安洽吸了一口氣,娓娓道來:“你知道嗎,在我剛認識他的時候,他還只是個冷漠倨傲的少年,彷彿從來都不會笑。那時候我就想啊,這是個什麼樣的男生,為什麼別的男孩子見到我都喜笑顏開,只有他神情冰冷。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是因為他爸媽感情不好,雖然他們家很有錢,那個家卻終日冷冰冰的。他爸媽之間都不多說好,更不用說周明浩能體會到家的溫暖了。”
“也許所有的女生天生就有一種母性,或者說越是漂亮的女生就越是驕傲。知道他個性冷漠的原因之後,我就彷彿把自己當成了救世主,總覺得我一定能改變他。而事實也的確如此。在我刻意的接近之後,他終於放下了冰冷的面具,開始跟我說笑起來,我們成為了好朋友。也不知道是哪一天,我們忽然發現喜歡上了彼此。”
安洽說到這裡,眼神中是說不盡的溫柔:“在他十八歲生日的時候,我就把自己給了他。而他也說過會娶我。”
蘇陽聽到這裡,也不由得不為安洽感到惋惜:“如果不是後來你生病了,那你們現在一定會是最幸福的一對吧!”
“是啊!”安洽苦笑著說:“你無法理解我的這種感情,當你一直看著一個男生成長為一個男人,本來他所有的笑容和幸福都是屬於你一個人的。可是突然之間,我卻失去了,所以,我才會拼命地想要找回。”
蘇陽終於聽到安洽敞開心扉說出與周明浩的感情,又喜又悲地嘆了口氣:“可惜,最終堅守著這份情的只有你一個人,他終究還是變心了。你不怪他嗎?”
安洽搖搖頭,神色平靜得看不出一絲波瀾:“你沒有那樣刻骨銘心地去愛過一個人,所以你無法理解失去的痛苦。所以,他只能愛上別人。”
是嗎?蘇陽暗想,自己從來就沒得到過安洽的感情,已然如此痛苦;假如是得到了又失去,究竟是幸抑或不幸?一時間,他不禁陷入了短暫的失神。
安洽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衝蘇陽一笑道:“時間快到了,我要上機了。蘇陽,我想你已經理解了我的苦衷,是嗎?在我心中,從來都只有周明浩一個人。哪怕他已經不再愛我,我想我也很難再愛上別人。所以,我只能祝福你,你一定要幸福噢!”
話到說到這份上,蘇陽還能再說什麼呢?他站起身,說:“我送你上機吧。”
“不!”安洽異常的堅決:“這些年,都是你送我回家,對我百依百順,是我欠你太多。今天就讓我看著你走吧,你先轉身!”
兩人站在機場大廳裡相顧無言,片刻,蘇陽才緩慢地轉過身去。他知道自己無法拗過安洽的意思,只好回頭戀戀不捨地看了安洽一眼,這才慢慢地走了出去。
安洽目送蘇陽離開,然後透過安檢,上了飛往印度的飛機。
天上,當銀灰色的飛機離開跑道起飛時,蘇陽傻傻地站在地上,仰著脖子看著天空,硬生生將眼角的淚水逼了回去。
而同樣就在此時,陳思妤也拖著行李箱,站在客車入站口,笑盈盈地衝喬智東擺了擺手說:“行了,車子馬上就開了,你先回去吧。”
喬智東固執地說:“那怎麼行,我要看著你離開。”
陳思妤知道勸不動他,也不再多說什麼。檢票之後,喬智東又衝著她喊了一句:“思妤,替我問候阿姨!”
思妤笑了笑,調皮地眨了眨眼睛。她這難得的小女生模樣逗得喬智東又是心中一動。
當陳思妤快要上車時,喬智東又喊了一句:“思妤,我等你回來,回來記得告訴我答案啊!”
陳思妤目光復雜地衝他笑了笑,便上了大巴車。
車子一開動,她便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昨天只是去參加周明浩的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