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
《將進酒》?
不行,這個明顯不適合自己。
《水調歌頭》?
不應景啊!
《念奴嬌·赤壁懷古》?
忒過於前了啊!
……
一詩詞幻燈片一般閃過腦海,韓非都不得不佩服自己了,竟然記下了如此多的詩詞,雖然大多都不是整……只可惜,卻找不出一可以應得上景的!
眼見著那柱香已燃盡了四分之一,韓非第一次覺得,時間竟是過得如此之快!再有一段這時間,憋不出一詩來的話,就別再提什麼拜師的事了。
難道說,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大好的機會溜走?
不甘心吶!
時間流逝,韓非的臉上,不自覺的,升起了一絲的焦急。
“我就說是假的吧!”和韓非過節最大的袁術,見了韓非這般模樣,也不掩飾什麼,忍不住冷笑道:“我年前可就聽說了,那《從軍行》是他聽一隱世的高人吟出來的,嘁……他竊為己用而已,還恬不知恥的……如今,全露餡了吧……”
“呵呵,隱世的高人,這說法,說出來可是沒多少人會信,”與袁術相離不遠的北海太守孔融這時候笑道。他也是飽讀詩書的人,又和韓非沒什麼仇怨,自然看得更為旁觀一些。要說是剽竊抄襲,孔融覺得不太可能。
一時間,靜悄悄地廳堂又是喧譁了起來,開始,只是三兩人,漸漸地,人越來越多,交頭接耳,說什麼的都有。
“韓公子一身才學,當rì一《從軍行》驚豔陳留。今rì難得康成公至於此,亦是韓公子拜師考校,韓公子再留下一大作,讓我等rì後說起,與有榮焉哪!”
“沒錯,韓公子若再留一大作,rì後必成佳話。”
蒼蠅般的聲音徑直鑽進了耳中,擾得韓非更是心煩意亂不已,忍不住橫了一眼過去,一看下,卻也認識,可不就是袁紹的兩個兒子,袁譚、袁熙。
冷靜,要冷靜啊!
成敗,就在此一舉了……可不要給人留下什麼笑柄啊!
韓非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不住的告戒自己。
只是越是這般,腦中越是凌亂。
“賢侄,你在猶豫什麼?”
正這時,一人走到了韓非的旁邊,拍著韓非的肩膀,笑道:“《從軍行》是你所作,足以證明你之才華,這個我一直都是深信不疑的,還不只一次的羨慕文節兄,羨慕他能有你這麼一個兒子。”
“賢侄該不會是因為康成公的話,而太過緊張了吧?還是怕作出的詩句不夠好?”
“放心,只要有些靈感,隨便作上那麼一,也不一定要《從軍行》那樣的絕妙好句,相信康成公也是能夠理解的!只要有一,下次吾若再遇上有人拿此事非議賢侄,絕對大耳瓜子抽他!叫上十幾二十個軍兵,打他!把他抓進衙門,以毀謗他人聲名告他!哈哈,如此豈不快哉!”
說著這話,此人還示威xìng的看了袁術一眼,換來的,卻是袁術的一聲冷哼。
聽了此人的話,饒是韓非的心情之亂,也是不由得為之一輕。
這人,正是此間的主人,陳留太守,張邈。
看來,自己那便宜老爹最後投靠了張邈,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啊!
張邈與韓馥有交情,十六年了,韓非自然也是知道一些的,不過,具體交情有多深,這個韓非就不知道了。如今,這個時候,張邈站在了自己這邊,還挑釁袁術,韓非頓是意識到,張邈與自己那便宜老爹,交情絕對不只是泛泛。
微微一笑,心明顯靜下了許多,韓非道:“叔父教訓的極是,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此卻是侄兒緊張了,慚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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