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忠不知道秦誼是何人,但是張郃知道啊,不僅是知道,還曾打過照面,只是,還不等交手,就給韓非的名給嚇跑了。
看得出。是個膽小的人……嗯,也可以說是謹慎。
“這不可能,我們的人不可能走漏風聲,而又是今日下午時分才聚在了一起,函谷關怎麼可能知道我們出現?絕無可能!”張郃搖了搖頭。
“那就是關內真的出現了什麼變故,如此看來,這些守城的軍兵此番撤下城頭卻是真的,不似有詐的樣子。畢竟,我大軍到來,一路偃旗息鼓,並未有驚動中牟守軍之時,如此看來……機不可失也!”黃忠凝重地點點頭,沉吟了下,方道:“這樣吧。等片刻後,若無變化,老夫就帶人摸上關去,爭取將那魏續擒到手中;儁乂。你帶剩下的兄弟,待老夫將城門開啟後,揮軍殺入,儘量避免弄出聲音,你的任務是帶軍直撲敵人軍營所在,務必將敵軍控制住!咱們人少,儁乂,你肩上的擔子可是不輕啊,主公令我們兵不血刃拿下函谷關,你我二人可不能讓主公失望了啊。”
“黃將軍,你就放心吧,張郃就是拼去了性命不要,也要完成主公之託!”張郃面色一肅,沉聲又道:“那魏續武藝也是不錯,黃將軍也要小心才是。”
韓非正是考慮到魏續的武藝不錯,張郃短時間內不可能將之拿下,又是敵人的地盤,是所以,這擒賊擒王的任務,就交到了老將黃忠的手中。
黃忠六十多歲尚能刀劈夏侯淵,此刻正當壯年,武藝卻是當不在呂布之下多少,殺一個魏續,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放心!”黃忠聲音中,滿是自信。
黃忠在韓非的軍中日子並不多,加起來還不足十天,但是,他卻深深地喜歡上了這裡的氛圍,在這裡,他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暢快感,這些士兵,指揮起來,真好比如臂使指一般,身是輕鬆寫意,黃忠很是喜歡這種感覺。
又等了半晌,見關上並無半點的變化,黃忠決定不再等下去了,將九鳳朝陽刀背到身後,再看黃忠,並未著一片衣甲,只是一身黑色的短小衣衫,目光望向函谷關,眼中戰意昂揚。黃忠扭轉身形對身後約一百的黑衣士兵,點了點頭,沉聲說道:“走了,兄弟們,下面的時刻,就要看我們的表演了!讓敵軍看看,教教他們,城,該是怎樣奪的!”
“喝!”
一百人,齊聲低吼著。
早間聽到黃忠傳下韓非的意思後,這些人眼中閃爍著的興奮光芒就沒一刻消失過,當了一輩子的兵,還從沒見過,城,居然還可以這樣奪!想到以往,攻打城池,除了強攻硬打、幾乎用士兵的屍體添平城牆以外,鮮少見過別的打法,這一次……
新鮮、興奮……刺激著這些士卒,呼吸都有些見了急促。
“走!”
隨著黃忠一聲令下,一百來人,迅速的向函谷關撲去,行走間,未帶起一絲的聲音,閃電般的融入了夜色之中。
張郃不禁緊了緊手中的爛銀矟,口中喃喃,“一定要——成功啊……”
……
“啪嗒!”
一聲輕響在寂靜的夜空中響起,顯得是那樣的刺耳。
“喂,兄弟,你快聽,剛才的是什麼聲音?”一名守城計程車卒離得聲音處近些,本來昏昏欲睡的他,聞聲不由得一激靈,連忙起身四下看去,卻什麼也不曾看到,一扒拉身邊的同伴,問道。
“你呀,大驚小怪的幹什麼?又不是第一天值崗,這樣的事值得你這樣嗎?想這函谷關已有年頭了。平日裡掉個一兩個石頭渣子那是常事,你啊,就是少見多怪,好了,別再打擾我打盹……嗯,怕是有二更天了,再打個盹估計能熬到天亮。啊……嗯……”說完,這名士卒深深的打了個哈欠,眼睛一閉,腦袋一栽,又開始了他夢周公的大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