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怪腔怪調的這麼一叫,袁術不膩歪才怪。
“我什麼我?”
韓非眼珠子一瞪,凜冽的殺氣凝聚之下,直逼袁術,也是袁術倒黴,前不久才給關羽的殺氣一衝,才不幾rì,還沒等忘記那番滋味的他,又置身了韓非的屍山血海中,剛經歷過一場殺戮的韓非,殺氣未散,比之關羽,尤有過之而無不及。驚懼瞬時湧上心頭,袁術顫抖著手指指著韓非,張了張嘴,卻是忘記了下面的話。
“我韓非雖是好武,然四書五經卻也有所涉獵,至於厭文之說……”韓非冷冷地掃了袁術一眼,哼道:“既然你說你久居京師,那也當知道我因求學而被趕出蔡府之事,想我韓非一心求師,卻不想……當年醜事羞復再提,只是,可笑我怎就成了厭文之人?”
“熟歸熟,但你再這般造謠,小心我告你誹謗,汙人名聲!”韓非聲音凜凜,擲地有聲。
“哼,即是被蔡府趕出了門,想來也不是可造之才。”袁術眼前一亮,似是抓住了什麼,兀自嘴硬道。
“世有伯樂,然後有千里馬,然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蔡伯喈雖有大家之名,可識遍天下之人?”韓非侃侃而道,一再的高調。
偷眼瞧了瞧上垂手坐著的鄭玄,見其正手捻著鬍鬚,一臉微笑的看著自己這邊,韓非心裡頓時有了譜。
“你的意思,蔡大家趕你出門,卻是不識你這千里馬了?”袁術嗤笑道。
眾諸侯,與袁術交好的幾人,這時,也是附和著鬨笑。漢時以謙虛為禮,韓非的高調,在別人看來,卻是成了不自謙的表現。
而其他的諸侯,也都是搖頭不已。
“我六歲拜師,蔡伯喈卻未看一眼,直令人將我趕出,此為伯樂焉?豈是為師之道?是故無貴無賤,無長無少,道之所存,師之所存也。”韓非頓了一頓,又道:“至於我是不是那匹千里馬,我想我會用時間來證明!”
用時間來證明!
眾諸侯,乃至於鄭玄、崔琰,就連袁術,也不得不為這句話而側目。
你既然不相信我是什麼千里馬?那好吧,我也沒求你來相信,路遙知馬力,時間,會證明一切。
這又是——何等的自信!
“咳,”一聲輕咳,主位上,一直沒有說什麼的鄭玄突地輕咳了一聲,登時,廳堂內靜謐了下來,所有人,包括韓非、袁術這兩個恨不得用目光殺死對方的傢伙,也是忙將視線轉到了這位老人身上。
“韓非是吧?”鄭玄面帶微笑,很是和藹的看著韓非,道:“你很不錯,方才這一句話說的也很好,吾深表贊同。是所謂無貴無賤,無長無少,道之所存,師之所存,蔡伯喈再不該,也不當如此阻人學路,實枉為師也。”
如果是別人這麼說蔡邕,恐怕,一堂的人都會跳出來罵了,但說這話的人是鄭玄,就不由得人不三思了。
“呵呵,不談這事,不談這事!”感覺風頭有點不對,袁紹忙打著哈哈,轉而向鄭玄舉杯一禮,叉開話題,問道:“軍事繁忙,紹未能及時拜會當面,還請康成公恕罪。只是,紹曾聽聞您老已歸隱高密,著書授徒,怎又到了此廂?”
正文 第四十五章 接風宴上的挑釁
() 韓非父子,來得不算太早,亦算不上太遲。
來早了,也未必就能見到康成公,而去的忒晚的話,難免會給人留下傲慢的印象——有的時候,印象分,很重要。
今rì的韓馥與韓非兩人,都去了滿身的戎裝,各穿了一領文士長袍,父子二人都是俊朗之人,如此一來,倒也顯得風度翩翩,憑空多了幾分的儒雅之氣。沮授、郭嘉作為陪同,張郃充當護衛,一行五人,來到府門前,韓馥將拜貼遞了上去。
鄭玄在陳留,自然不會有自己的宅院府邸,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