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箱倒櫃,不多時,手拿著五隻玉盞走了回來,用熱水清洗了一番,一人面前擺了一隻。
當看到這五隻玉盞,陳紀眼珠子登時瞪圓了,也忘記了生氣,失聲叫道:“這……這難道就是當年南越國第二代國主趙胡進獻給武帝的玉紙盞?”
五隻玉盞,通體雪白,盞壁,薄如紙張一般,甚至,透過兩層的盞壁,能清晰的看到對面的影象,最為難得的是,盞壁如此之薄,上面竟還鏤刻著浪花飛揚,飾以yīn刻、浮雕,構思奇妙,jīng美無比。
最為難得的,是這五隻玉盞,竟是同般大小,兩兩之間,疏無二致!
“不對,不對,老夫沒記錯的話,這套玉盞,當有八隻才對!”不等幾人說話,陳紀又自顧自的搖起了頭。
韓非沒說什麼,只是起身,又在剛才的角落翻出三隻玉盞。
“這,這……”陳紀手指著玉盞,張口結舌,驀地,眼中閃過一絲的貪sè。
韓非微微一笑,“不錯,此正是當年趙胡進貢武帝的供品之一——玉紙盞。據說當年趙胡得了伴生的青白二玉,青玉雕琢成一玉角杯,而白玉,就雕琢成眼前的八隻玉盞,作為進貢之禮,進獻給武帝。”
在後世,韓非見過出土的玉角杯,被譽為“漢玉中的稀世之寶”,至於這套玉紙盞,卻不曾見過,想來怕是淹沒在了歷史的長河中。他也是在得到了這套玉紙盞之後,才瞭解到這許多。
至於趙胡,只是《史記》中如此記載,歷史上稱為趙眜,乃是中國歷史上西漢時期南越國的第二代王,是南越國第一代王趙佗的孫子,號稱“南越文帝”。
陳紀連咂著牙花,好一陣的欣賞了眼前的一隻玉紙盞後,這才戀戀不捨的放下,“文節,想不到,這等寶物,竟是落在了你韓家之手,你倒是藏得好深啊!今rì,能有幸得見這玉紙盞,當真是不虛此行啊!”
此刻,他已完全收斂了那點的貪心,眼中,剩下的只有欣賞。
笑話,在人家的一畝三分地,起貪心,莫非不想活了?
哪知韓馥也是苦笑連連,好不容易把目光從玉紙盞上挪開,道:“元方兄,你這卻是誤會了我,說實話,我也是才知道這小子手中還有這等寶貝。”
“啊?!”
不止陳紀,郭嘉、陳群也有點傻眼了,幾人齊齊看向了韓非,似乎在等韓非給一個解釋。
韓非則是全當沒看見,此刻,紅泥小爐上的水已經開了,只見他從懷中珍而且珍的取出一快錦緞包成的小包,小心的開啟,不多時,一小撮黃綠sè的條狀物事呈現在幾人的眼前。韓非也不同幾人解釋什麼,分取了兩枚條狀的物事放進了每人眼前的玉紙盞中。
此刻,幾人才看清,只見這條狀之物,細、圓、光、直、上面多有白毫。幾人自然看得出來,這正是茶葉,只是不知道韓非用了什麼方法,將茶葉弄成了這樣,與陳紀方才那磨成了粉末狀的茶葉,大相徑庭。
韓非提起燒得滾開的水,放置在一旁冷卻了一會兒,估摸著水溫差不多在八十度左右的時候,再次提起壺,將五人面前的玉紙盞倒了八分的水,隨後,坐下,一言不發。
整個過程,沒有陳紀的儒雅,也沒有陳紀那般的繁雜,一切,簡單的不能再簡單。
不是韓非不想做的複雜,說實話,作為愛茶之人,前世的工夫茶,他也有過研究的,真做出來,也不見得就比陳紀差到哪裡去,只是,無奈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配套的茶具,他也是無可奈何,只能是一切從簡。
不過,他相信,即便是從簡,但千年的積澱,也不是陳紀的煎茶所能比擬的�